顧嘉正覺好奇,心里一:“這是誰?”
彭氏頗有些自得的意思:“你到底是傻,只知道在孟國公府里打理家事,也沒打聽下外面的靜,這個啊,是新晉的寧貴妃的親妹子,寧靜的。”
顧嘉聽此話,心里一,卻是突然記起來了。
寧貴妃是三皇子的媵妾,出并不好,所以只當了個媵妾,不過好在會生能生,比當時的三皇子妃早生了兒子。
于是寧貴妃和皇后這兩位各自有了兒子后,卻是一個占著長,一個占著嫡,互相較著苗頭。
至于這位寧貴妃的妹妹,是知道的,貌如花才學出眾,只是聽說以前子弱,不怎麼出來的。
顧嘉之所以清楚地記得這個人,是因為上輩子偶爾間聽人提起過,好像是說和齊二有些瓜葛。
但只是別人提了一,也沒往心里去,畢竟就算自己真沒了
,那邊還有個顧姍等著呢,也不到別人。
現在細想一下,再看如今這位寧靜看著自己的那眼神,倒是有些古怪了。
自己和齊二才親沒多久,正好著呢,怎麼樣也不至于說納妾的,這位寧靜干嘛這目?
而自己和齊二親前,也沒見齊二認識這麼一位啊!
彭氏看著顧嘉那神,知道往心里去了,便笑道:“我到底是你親娘,且和你細說說齊家那小子和這寧靜的事。”
顧嘉聽著娘彭氏這麼說,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想著這娘用們鄉下的話來說就是攪屎子。
幸好這輩子自己有主意也明白齊二的心思,要不然擱上輩子,便是夫妻再和睦也能被攛掇出不好來。
不過既然知道這寧靜的事,不得洗耳恭聽。
于是彭氏就開始說;“這個寧靜今年十六歲了,和你差不多大,之前因為病弱,子不好,許過一個夫婿,人家嫌棄,沒,如今還沒嫁人呢。這麼大年紀,當然著急。前一些時候,就拼命地拉著姐姐寧貴妃往三皇子那里湊,是想著能被三皇子收進府里,這樣姐妹共侍一人,還能被姐姐照料著,也算是一個歸宿。誰知道那一日,跟著姐姐進宮去見皇后娘娘,就遇上了那大事,就此耽擱在宮里了。”
顧嘉本來是沒在意的,如今聽得這個,也是暗暗吃驚,想著竟然還有這等事,上輩子也是嗎,竟完全不知道的。
當初為什麼聽別人提了一寧靜,就是因為這事兒嗎?
彭氏看顧嘉那驚訝的樣子,頗有些得意,又勸顧嘉:“你啊,也太不經心了,得虧我這里幫你打聽著,這才知道……”
說著,低了聲音道:“那個寧靜當時在宮里頭,太,險些出了事,多虧了逸騰救了命的,恩,估計對逸騰有些意思,要不然怎麼用那眼神看你呢。”
齊二救了寧靜?
還有這種事?
顧嘉再向那寧靜,只見寧靜含著孱弱的笑,也不看顧嘉這里了,仿佛正和人賞花。
那樣子,可真是弱人,西子捧心,楚楚可憐。
明知道應該相信齊二的,但是突然好酸,恨不得跑過去問齊二,你去宮里頭是干大事的,沒事救什麼姑娘?
接下來彭氏說了什麼,顧嘉都沒太聽到心里去,心里糟糟的,泛著酸,恨不得齊二就在跟前,馬上就掐死他。
這時候齊胭過來了,對顧嘉使了個眼,拉著顧嘉過去,那幾個姑娘看顧嘉來了,都紛紛起笑著招呼。
寧靜也起來了,含著淡淡的笑,著顧嘉,卻是道:“到底是國公府的,這通的氣派就是不同。”
顧嘉連寒暄一下都懶得的了,只是敷衍了一句:“寧姑娘說笑了。”
齊胭從旁笑道:“若論氣派,我嫂嫂哪里比得上寧姑娘,瞧寧姑娘這頭上的發釵,樣式新鮮,都不曾見過呢。”
齊胭這一夸,寧靜了頭上那釵,卻是道:“齊姑娘好眼力,這個還是皇上賞給我姐姐的,我姐姐疼我,便把給我了。”
眾姑娘一聽,心里頓時羨慕起來,都知道寧靜的姐姐是寧貴妃,而寧貴妃是生下大皇子的,將來這前途……可大了。
寧靜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價倍增。
在大家羨慕的眼神中,寧靜瞥了一眼顧嘉,卻是道:“我這個人生來子弱,命薄,也沒有二的好福氣,齊大人年紀輕輕便了政事堂,將來前途遠大,二那是躺著福呢。”
這話一出,大家都不怎麼作聲了,不明底細的覺得這話怪怪的,知道的則是暗暗笑,想著果然不假。
這是英雄救,病弱人兒惦記上英雄了。
只可惜人家齊大人已經娶了媳婦的,且看這樁孽緣怎麼了結吧。
畢竟堂堂寧貴妃的親妹子,也不可能給人當妾是吧?
顧嘉聽這話,笑了,好氣又好笑的。
一個姑娘家,真惦記起別人的男人了。
這手得真長。
當下干脆笑道:“瞧寧姑娘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寧姑娘已經嫁人了,都開始羨慕別人的夫婿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臉上那笑頓時維持不住了。
寧靜的話是有些酸,怪怪的,但是大家還能忽略,只說沒這回事。可這位孟國公府的二,說話也忒直接了,可算是把寧靜最后一點遮布都扯下來了。
大家都有些尷尬,不敢作聲,看看顧嘉,看看寧靜的。
畢竟這兩位一位是皇上倚重的重臣之妻,是孟國公府的,萬萬不能得罪的,而另一位則是皇長子的小姨,那以后若是運氣好,再往上走走,可就不得了了。
如此一來,當下是大氣不敢,唯恐表現得不得,得罪了哪位,落個尷尬。
寧靜則是直接臉上漲得通紅。
顧嘉的名聲是聽說過的,可是沒太當回事,自小病弱,也不好,長得貌,人人夸,家里都小心寵著讓著,是以說話有些沒遮攔,又不會掩飾自己的心思,記掛著齊二,就忍不住說幾句酸話。
可是誰能想到,這位二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果然是個潑辣的,不好惹。
委屈,委屈得想哭,眼里含著淚,險些掉下來,不過努力忍著了。
那齊大人怎麼娶了這麼兇的一位,他平時是怎麼忍著的?也真真是可憐的,又替齊大人不值當。
那麼好的人呢,娶這麼一位,日子可怎麼過啊!
齊胭從旁看著那委屈的樣子,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大大方方地道:“嫂嫂,其實也不能怪別人羨慕你,你就是好命啊,昨日我遇到哥哥,看他忙著,問起來,他還說最近得了一塊什麼什麼玉,說是要讓人去打了來,給你做一新玉釵,哎,你說這能不讓人眼紅嗎,便是我這個做妹妹的,看著都酸呢!”
這一說,其他人等總算覺得自己找到話了,紛紛表示,政事堂齊大人真是位寵妻的,夸齊大人和二夫妻恩等等。
至于旁邊的寧靜……咳,先忽略吧,這時候人家姑娘臉上正臊著吧?
寧靜呆呆地站在那里,聽著別人說齊大人如何如何出息,和二如何如何恩,心里越想越難過。
最后突覺得氣憋悶,一個捂,眼前一白,腳底下一個踉蹌,直接要摔倒了。
“呀,寧姑娘暈倒了!”
一聲驚,大家紛紛圍上來,蘇伯侯夫人并幾個兒媳婦也都匆忙趕來,請大夫的請大夫,扶起的扶起,好生忙。
那寧夫人哭著抱住了寧靜,卻是哭喊道:“我可憐的兒啊,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暈倒了?”
在場的看向顧嘉和齊胭。
顧嘉一臉淡定,只當做這件事和自己沒關系,還很好心地說:“是了,怎麼好好的暈倒了?可憐的姑娘。”
齊胭嘆息:“本來說著話好好的,一眼沒看到就倒了。”
其他知道的,紛紛低頭不說話了。
沒看到,們什麼都沒看到。
那寧靜本來已經閉著眼睛暈過去的,恍惚中聽到這個,真是氣得心肝兒都,想著這齊大人的妻子也忒不要臉了,把氣得好生難,竟然還假惺惺裝好心。
待要說什麼的,可到底氣力不濟,半哭半暈地倒在娘懷里,口中卻是哽咽著道:“娘,我,我——”
之后就沒靜了。
……
大夫來了,還是宮里頭的醫,看過了,說是沒什麼大問題,老病了,總是心悸心慌憋悶,要靜養,不能惹氣,也不能吹風著涼的,更不能著急上火。
蘇伯侯府中的宴席,也就此散了,大家都怕惹禍,萬一不小心走路急了驚到了寧姑娘,那豈不是闖下禍事?還是趕跑吧。
顧嘉也打算跟著容氏跑的,但是這事兒多和顧嘉沾邊,容氏跑不掉,不得在那里著頭皮安寧夫人,并問候這位寧姑娘,等著人家醒來。
蘇伯侯的二和顧嘉倒是談得來,私底下冷笑連連,對著顧嘉咬耳朵:“我們這哪里是設宴,這是請來一位祖宗!若是真出個什麼事,算是賴上我們家,沒完沒了了!”
蘇伯侯家對這件事自然是不滿的,人家設宴也是想擺擺皇后娘家的譜,順便拉攏下朝中的權貴,誰曾想宴席到了一半被攪合了,許多人飯都沒吃就跑了,這算什麼事啊?
而更深一層的,卻是另有原因的。
蘇伯侯家出個皇后,生的皇嫡子,寧家出個貴妃,生的皇長子。
這皇后和寧貴妃看似融洽,但其實誰沒存個心眼呢?
顧嘉只好安了二一番,并表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說了什麼不妥當的話,惹了寧姑娘”的憂慮。
二連忙安顧嘉:“您這是說哪里話,誰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若是這都能惹到,那以后誰還敢湊邊兒,呼口氣都能得罪人的!”
顧嘉深以為然,于是一臉釋然,之后兩位“二”相視一笑,心照不宣,各自明白各自的意思了。
回去的路上,容氏坐上馬車,冷笑一聲:“我呸,就這病秧子,還肖想著我兒子,做的春秋大夢去吧!”
說著,對阿嘉道:“不必理會就是,隨便怎麼暈,反正和我們沒干系!我且看看,誰還能賴上了不。”
齊胭對著娘豎大拇指頭:“這事兒咱們還是得聽娘的。”
顧嘉抿笑:“娘就是有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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