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覺得蹊蹺,但聖上的態度明晃晃地擺在那兒,誰敢再有異議?一個個也隻好跟著裝聾作啞。
離及笄禮還有三天,長平侯府的請帖基本發得七七八八了,學堂中顧寧識的沒有幾個,本不想把這些人邀到自己的及笄禮上,但這些人個個家世顯赫,顧寧好歹也是長平侯之,再不願也得顧著點禮數,最後還是把學堂裏的人請了個遍。
這一圈人裏顧寧最不願請的就是沈沉淵,倒不是說還嫉恨著他,隻是顧寧重活一世,本意是和沈沉淵拉開距離,卻沒想事與願違,從花燈節到那起不明不白的案子,這一連串的事件倒是把跟沈沉淵越捆越。
簡直奇了怪了。
顧夫人顧寧給沈沉淵的請帖,足足被了一個星期,到最後實在躲不過了才把深沉淵來,悶著頭把東西給他。
深沉淵把那張薄薄的紙在手中,沒打開看,笑著對顧寧道:“我還在想你什麽時候才能把請帖給我,躲不過了才給我的吧?”
還沒等顧寧開口狡辯兩句,他又沉道:“……真的是要長大了。”
顧寧不以為然:“不過就是個及笄禮罷了,區區三天算得了什麽。”
深沉淵挑眉看,角帶著笑意,“這可未必,及笄禮一過……總該懂些以前不懂的東西。”
顧寧:“……”
真是搞不過這個東西。
……
及笄禮極為繁瑣,要準備之事頗多,顧寧從及笄禮前七日起,日日由人盯著,哪一步該怎麽走,哪個時刻該走到哪,到了規定的地方又該如何行禮……樣樣都得按著古例來,哪一步都馬虎不得。
往往是拂曉起,日頭西落也閑不了。
及笄禮中父母親族都得到場,由最親之人給行及笄之禮的子上發髻,寓意“子許嫁,笄而禮之。1”,連長平侯這麽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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