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淵向前走了幾步，又突然轉過頭來，衝顧寧一挑眉做了幾下口型，見顧寧呆著，輕笑一聲又轉了回去。

顧寧呆了半晌，等人都走遠了才回過神來，臉一下子紅。

剛才這不要臉的，是不是、是不是……說好看來著？

及笄禮一開始沒多顧寧的事，全是一個老婆子在那兒說，從堯舜禹講起，這麽一個朝代一個朝代的著下來，要一直將到本朝為止，顧寧不耐煩聽，索溜了出去。

在人群中看了一圈，沒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有點失，正打算順著人頭重新再找一遍，一隻手突然拍了拍的頭。

力道不重，與其說是拍，倒不如說是輕輕點了一下。

顧寧還沒回頭就猜到了這人是誰，轉過去一看，果不其然就是沈沉淵那張臉，站在離不足一臂遠的地方，正垂著眼皮含著笑意看。

沈沉淵狡黠地眨了眨眼，“方才在找什麽呢？”

反正這人也看不到想的是什麽，顧寧幹脆耍賴：“你看錯了，沒找。”

沈沉淵倒也沒說什麽，隻是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顧寧給他笑得心虛，有心轉移話頭，“你、你方才朝我比的口勢是什麽？”

“你沒看出來？”沈沉淵角一勾，“我再給你重新做一遍，這回你可要看清楚了。”

沈沉淵無聲地了幾下。

顧寧這回是真沒看懂了，“你說什麽？”

沈沉淵微微彎下腰，湊在耳邊低聲道：“我說的是……”他側過臉，呼吸就噴在顧寧的臉頰上，“你很好看。”

顧寧的臉從耳起，一直到脖頸，整個全紅了，按平常的格，不管是誰跟這麽開玩笑，絕對落不著好，定然會被恨恨教訓一番。

偏偏這回，拚了命地告訴自己要生氣，可角還是不爭氣地翹了起來，輕輕咬住把那點笑意憋回去，裝作惱怒的樣子對著沈沉淵，“就你上沒個正形。”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