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兒一看見來人,馬上就甜甜地喊了一聲,“爹!”
顧寧餘看見旁邊跟著得小丫頭作一頓,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沈沉淵,就那麽目複雜地看了半晌,而後默默地轉回了頭。
八又是把沈沉淵當浪子的。
顧寧看著他,“沈沉淵。”
沈沉淵含著笑點了點頭,走進幾步,把兆兒從顧寧懷中接了下來,“平日裏吃這麽多,不知道自己沉得很嗎?還好意思纏著姐姐要人家抱?”
話是這麽說,裏頭卻沒有責怪的意思,反是戲謔的口吻更多些。
但兆兒這小孩聽不出來,悄地了自己腰間的,眼看著上頭晃晃的直彈他的手,瞬間紅了臉,雙手捂著臉直往沈沉淵懷裏躲。
顧寧在旁邊看著,眼見這小不點的脖子都紅了,實在沒忍住,頗不厚道地笑了好幾聲,隻笑得兆兒的臉埋得更深了。
沈沉淵一邊拍著兆兒的背,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顧寧,“你還笑這小團子,你害起來跟他一個樣。”
顧寧:“……”
反應迅速地看了看四周,眼見著在邊上等著伺候的婢,一個個都把頭低著,竭盡心力地裝耳不聰目不明的模樣。
顧寧難言地看了看沈沉淵,“你……”
沈沉淵也注意到了顧寧打量眾人的目,輕輕一笑,白牙在顧寧跟前晃了一晃,“我瞎說的。”
……可以說是十分給麵子了。
顧寧:“……趁著日頭還沒大起來,趕走吧。”
長平侯府離城西的那個廟不怎麽遠,便是走路也走不了多長時間,因此顧寧和沈沉淵也就沒有搭轎子,隻吩咐了轎夫大約什麽時辰來接他們,也就牽著兆兒這麽一個丁點大的上路了。
時辰雖還算早,但街邊小販個個都已然把攤子給支起來了。
說起來也是奇怪,兆兒這孩子按說也不是個安靜的,這種市井地方沈沉淵也該帶他來過許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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