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挑挑眉,不置可否。
辰王趕站出來打圓場,替顧寧這麽個不省心的幕僚向顧婉謝罪,隻是話才說到一半,一直沉默著的沈沉淵突然開了口,視線從桂花糕劃到顧寧上,目飄飄渺渺的。
“你真想知道?”
顧寧一怔,說這話本是為了在沈沉淵和顧婉之間下個釘子,琢磨這事到這份兒上也就差不多了,實在沒想到沈沉淵居然會真的應的話。
訥訥地了幾下,竟一時找不到什麽話來應沈沉淵。
“沉淵……”
顧婉瞪大眼睛看他,喃喃地了幾聲他的名字。
沈沉淵隻直直地盯著顧寧,一眼也沒看,“邊關苦寒,兵士一年回不了幾次家,這種事自然是有的。”
顧寧別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掩飾地咬了幾口桂花糕。
這人想幹什麽?
顧婉愣愣地站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種事對這種連遠門都沒出過幾回的人來說,實在是殘忍了些。
沈沉淵:“近幾年還好些,前些年我剛去邊關的時候,那兒不買賣貨,還買賣蠻夷的人。”
前幾年……顧寧沉,沈沉淵雖是綏遠侯的兒子,但他爹作風剛正得很,沒給他鋪半點路,直接把人丟去了邊關,沈沉淵的名聲是自己從最底層的兵士上幹起,一點點掙出來的。
那會沈沉淵剛去邊關,應該還手上還沒有多權力,隻是個普通的兵士。
顧寧這麽想著,又聽見沈沉淵接著往下道:“那時候邊關風氣很不好,從將士到兵士,但凡跟蠻夷打仗贏了一場,首先搶的不是那些金銀財寶,而是他們的人。”
顧寧瞟了一眼呆怔著的顧婉,起了點壞心,瞇著眼睛問沈沉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