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北沒看出來管事的張,而是問出一個顯得很是突兀的問題來。
“咱們府裏,有牛嗎?”
管事一怔,世子爺怎麽會突然問起牛來?
安國公府自然是不可能養著牛的,而且這年頭牛可是家家戶戶的富貴財產,也沒可能殺了賣牛什麽的。
茫然地搖搖頭,管事道:“回世子爺,咱們府上沒有牛。”
心裏卻在想著,莫非,世子爺突然變了口味。想用些牛?
牛,這可不好辦啊……
管事暈乎著被遣了下去。
而蕭靖北,又埋頭苦思了片刻之後,卻是突然起往外走。
他不知道哪裏有牛,但是他肯定有個人會知道。
一路以最快的速度趕去聞府,蕭靖北也顧不得聞越正忙著,直接將他扯出來,悶頭悶腦就是一句:“阿越,你知不知道哪裏有牛?”
聞越被問得一愣,然後卻突然跳腳。一把將蕭靖北推開。怒罵道:“阿北,你這麽急著找我,就是為了問這麽個不知所謂的問題?”
也不怪聞越會跳腳。
他與慕曉曉的婚期本就訂得近,這麽短的時間之要準備好聘禮、新房等。還要籌備喜筵。時間得聞越這個原本不理會這些庶務的人都被抓來忙裏忙外。
在這種況下。蕭靖北居然跑來問他什麽地方有牛……
蕭靖北卻半點都不把聞越的怒氣看在眼裏,他再次認真且嚴肅地道:“阿越,哪裏有牛?”
聞越瞪了蕭靖北半晌。在發現蕭靖北半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才無奈的歎了口氣,“爺我算是服了你了,行,爺帶你去看牛!”
完,聞越回房換了裳,領著蕭靖北往外走。
聞越帶蕭靖北去的,是專門做牲畜易的坊市,下到普通鴨,上到牛馬之類的,都能在這裏找到。
也虧得聞越自就活潑跳,而且最喜在市井之中玩鬧,否則換了任何一個公子哥,恐怕都不會知道京城還有這麽個髒臭的地方。
捂著鼻子,聞越將蕭靖北帶到坊市一牛棚外,指著裏麵的一頭黃牛,沒好氣地道:“喏,那就是你要看的牛!”
那賣牛的攤主是個四十許一臉老實相的中年男子,察覺到有人走到近前,正準備開口推銷自家的牛,卻發現眼前是兩個著相貌與這坊市格格不的公子哥兒,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自己該些什麽了。
“兩位公子……”
蕭靖北自顧自地盯著那頭黃牛,當然了,重點是盯著牛尾。
聞越見狀又翻了個白眼,隻衝那攤主擺了擺手,“你別理他,他隻是想來看看。”
至於這牛有什麽好看的,知道蕭靖北這是發了什麽神經!
不過,蕭靖北看了好半晌都沒能看出什麽名堂來,許久,他才有些沮喪地道:“阿越,牛的頭朝東,尾朝哪個方向?”
“這是什麽破問題?”聞越揚聲道,待發現自己已經惹來不人的注意,才又低聲音斬釘截鐵地道,“當然是朝西!”
“錯!”蕭靖北言簡意賅的回應。
“你子,不會就是為了這個問題,才會跑到這裏來特意要看牛的吧?”聞越不服氣之後,有些猶疑地道。
蕭靖北聞言想起在馬車裏的那一幕,止歌的指尖輕輕在他前劃,帶給他的栗讓他現在想起來都覺有些莫名的燥熱。
就在這時,那攤主突然有些遲疑地道:“兩位公子……”
蕭靖北和聞越齊齊轉頭。
攤主有些害怕的向後一,然後才道:“若是兩位公子是要問牛尾的話,那大概是應該朝下的。”
蕭靖北兩人一怔,不約而同地看向那頭黃牛的尾,就如攤主所,那可不就是朝下的麽?
“朝下……”蕭靖北聲音猛然一揚,“原來是朝下!”
聞越被蕭靖北這陡然放大的聲音嚇了一跳,待他準備瞪向蕭靖北時,卻發現蕭靖北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真是莫名其妙!”暗罵了一聲,聞越轉過掏出一錠銀子放在那個給出了正確答案的攤主,“賞你的!”
然後帶著滿腹的鬱氣離開。
那隻因兩個字就賺了一筆橫材的攤主有些傻眼,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遇到貴人了,嗬嗬傻笑著將銀子收懷裏,牛也不賣了,牽著便要回家。
對於莊戶人家來,牛可是最最重要的財富,要不是家裏婆娘得了重病缺銀子,他又怎麽會生出賣牛的想法,如今既然有了銀子,牛當然不賣了……
……
蕭靖北得了正確答案,一路興衝衝的回了安國公府。
這時已經是傍晚時分,雖然夏日的傍晚還算明亮,但到底帶著暮,安國公府裏已經掌起了燈,搖曳的燈就如上那點點星,照得蕭靖北心裏一片火熱。
蕭靖北回到聆風院時,晚膳已經擺上了桌,桌上並排擺著兩副碗筷,雙對的落在蕭靖北眼裏就他有些得意。
“止歌……”他喚道,急著想要告訴止歌他已經找到那個腦筋急轉彎的答案了。
止歌卻止住蕭靖北的話頭,將他拉到桌邊一起坐下,“有話稍後再,現在應該先用晚膳。”
蕭靖北便隻能將話憋回去,與止歌一起用了一頓溫馨味的晚膳。
飯畢洗漱之後,兩人相依著坐在榻上,止歌才道:“你方才想什麽?”
蕭靖北本就忍了這麽久,這時聽止歌問起,哪裏還能忍得住,當即便言簡意賅地吐出一個字來:“下!”
止歌微微一怔,然後就著旁邊明亮的燈,看著側的男人。
這麽多年都保持著一張冷臉,蕭靖北早就習慣了沒有任何表,但此刻,他的心裏既忐忑又期待,臉上也下意識的流出許,就連一雙眼睛,也都較平時明亮了許多。
那雙晶亮的眼,就這樣直直映止歌的心裏,的心突然就了幾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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