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趙南發現睜開眼時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會是什麽覺?”
止歌笑著提問,那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
無論如何,與寒老爺子謀劃了這麽久,如今既然趙南先一步不住,今的見麵之後,他們是勢必要分出個高下的。
二十幾年的恩怨,在今之後總算會有一個結果,隻是想想,止歌都覺有些輕鬆。
相信,如今躺在病床上彈不得的趙南,也是如此想的吧。
止歌與蕭靖北都沒有再話,但兩人在這沉默之中,卻並覺尷尬,反而都覺這樣的安靜有種難言的悠然。
馬車就在這一路的安靜之中駛進皇城。
宮牆之是不準馬車駛的,就算有眷後宮麵見太後皇後,也都隻是拿了輦接送,但這一次,止歌與蕭靖北所乘坐的馬車,卻在宮門守衛們的視而不見中悠悠駛進了宮,一直駛到了乾清宮外,才停了下來。
待馬車停穩,蕭靖北先一步跳下去,然後出手,將止歌扶了下來。
止歌站定之後,抬頭著乾清宮那堪稱宏偉的大門,麵上不由有些悵然。
上次來這裏,還是寒素死的那一,一晃眼,闊別這裏,就已經有二十幾年了。
不過,再來到這裏,能看到不可一世的趙南像個廢一樣躺在病床上,想想都夠人高興了。
止歌於是抿一笑,然後主握住蕭靖北的手往裏走。
乾清宮乃是趙南的寢宮,更是帝王平時辦公所在,曆來是皇宮裏防衛最為嚴的所在。
當然了,這的是趙南病重之前。
就是如今,因為趙南在乾清宮裏養病,裏麵來往的宮人著實不在數,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得了吩咐,這些宮人看到明顯不該出現在這裏的止歌與蕭靖北之後,隻是微微一驚,接著就把兩人當作是空氣一般視而不見。
雖然二十幾年沒有來過,但止歌對乾清宮本就極為悉,領著蕭靖北沒用多久就來到了趙南的寢殿外。
帝王的寢殿很是開闊,兩扇朱漆大門正大開著,人從門外就能看到躺在龍床上的趙南。
作為君王的趙南病重,他的寢殿裏本該是太醫與宮人齊齊候著才是,但這時,殿卻是空無一人,若不是趙南偶爾在睡夢裏輕輕哼上兩聲,那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止歌握著蕭靖北的手,正準備往裏走,蕭靖北卻輕輕往後扯了扯的手。
嗯?
略帶著疑看向蕭靖北。
蕭靖北了止歌的手,然後緩緩鬆開,道:“我在外麵等你。”
若蕭靖北對寒素與趙南之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一點也不好奇,那定然是假的,可是比起過去的寒素,蕭靖北更看重的是現在的止歌。
止歌微微一怔,衝著蕭靖北出一個暖心的笑容,然後不再停留,朝著躺在床上的趙南一步步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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