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蕭靖北如何能不生氣?
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握起,蕭靖北抬頭,隻這樣一個姿勢便盡顯殺氣騰騰。
“止歌,到底是誰的那些混帳話給你聽的?”蕭靖北語氣森寒地道。
在他看來,止歌本就不喜歡孩子,如今還被那些長舌婦逮著這一點胡議論,任是怎樣也絕對會心存不悅的。
止歌先是有些莫名的看了蕭靖北一眼,然後又想起什麽了一般麵現釋然,挑了挑眉道:“怎麽,你以為你與李嬤嬤打了招呼,我就不知道外麵的況了?”
被止歌道破自己做的作,蕭靖北也不尷尬,往止歌那邊著坐好了,才手攬著止歌的肩頭,一邊輕拍一邊安地道:“止歌,那些長舌婦隻不過是些毫無用的酸話罷了,你不必理會們,就那些見不得別人好的無知婦人,活該們隻能鬥妾鬥通房!”
蕭靖北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與人作口角之爭的人,現在提起那些旁人眼裏的貴婦,不僅用了“長舌婦”這樣的字眼,還出了活該鬥妾鬥通房這種話,也足以看出他心裏的憤怒了。
止歌眼中閃過笑意,一雙斜向上挑著的眸因此便有了數不盡的華,不理會蕭靖北對那些貴婦所為的點評,而是重複了先前的問題。
“那麽,你喜歡孩子嗎?”
蕭靖北一怔。
他本就認定了止歌不喜歡孩子,如今見一直重複這個問題,隻當心中生氣,連忙將擁懷裏,略顯笨拙的安道:“止歌,你放心,我一點也不喜歡孩子,隻要有你就好。”
完,還生恐止歌不解氣,著止歌的背拍了又拍。
被蕭靖北擁懷中,止歌看不到他的臉,但隻用想象的,也能猜到蕭靖北現在的表。
無聲的笑了笑,順著蕭靖北的意揭過這個話題。
午後時分,明,早已在長時間的相伴中悉無比的兩人靠坐在一起,時在這時便突然顯得靜謐安寧起來。
許久之後,蕭靖北突然想到一件事,開口問道:“止歌,如今已經開了春大半個月了,接下來,我們要往哪裏走?”
蕭靖北所的走,自然是指的外出遊山玩水。
往前這十年,每每開春之後,他們都會選定一個目的地外出,在外麵大概呆個四五個月左右再回京。
初時是與寒老爺子一起的三人行,到了後來幾年,便是他們兩人一路相伴。
十年來,他們看過山水如畫的江南,也看過波瀾壯闊的大海,更攀過大慶朝最巍峨的山峰……
這麽多年下來,相伴著一點點看過下最雄奇的景,在蕭靖北心裏,早已形了這樣的習慣。
這一次,若不是正好上寒淩駕崩,隻怕他們這時早已經出門在外了。
想著那許多尚未見識過的景,當然更喜歡的是行走間兩人相伴的溫暖,蕭靖北心頭都有些發熱了。
他轉頭向止歌,眼中是溫的期盼。
聽蕭靖北提及這件事,止歌抬頭看了蕭靖北一眼,然後才將他的手掌翻過來,用指腹輕著那雙大掌上因常年習武而起的厚厚繭子,漫不經心地道:“哦,這個啊,今年咱們不會出門了……”
蕭靖北訝然轉頭,疑口而出:“為何?”
從蕭靖北的懷抱裏離出來,又將手中握著的那雙大掌放回他的膝蓋上,止歌擺出一個最是端莊嫻雅不過的姿態來。
“好像,是因為我,有孕了?”
從來都冷靜自持的蕭靖北渾一僵,震驚之後,一雙冷眼中泛出狂喜來,然後盯著止歌那仍顯平坦的腹。
那裏,是他們的孩子。
&全文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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