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則,以止歌如今的份地位,也不允許會有如此的醜聞為外人所知。
這樣的事悶在心裏五六年,到如今,聽到鳴祥又去了流雲閣,於氏傷心之餘,又覺一陣灰心。
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這些年的期盼到底有沒有盡頭,是不是,無論怎樣安靜地守在鳴祥邊,鳴祥都永遠不會真的將視線放在上?
於氏很想不這樣絕,但控製不住自己那不斷下沉的心。
許久之後,於氏勉強收拾了心,灰敗的表漸漸退去,換上帶著堅定的溫婉。
無論結果如何,想再試上一次。
沒帶下人,於氏一路來到流雲閣外,如所料,鳴祥正於院門外佇立。
心中猛然一疼,於氏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出口的聲音顯得不那麽抖:“夫君為何不進去看看?”
鳴祥形微頓,回過頭來看向於氏。
幾年的時,如今的鳴祥比他們親時看著要了不,再加上這幾年他執掌權柄帶來的威勢,看在子眼中卻是極為引人注目的。
“夫人。”鳴祥喚道。
於氏極力維持著麵上的笑容,“夫君,姑已經出嫁多年,流雲閣裏雖然時常有人收拾著,到底與當年還是有所不同,夫君難道不進去看看嗎?”
於氏認為自己的話很正常,至是不帶半點酸味的。
可是,鳴祥聽了這話,卻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那眼中似乎含著笑意的了然,讓無法抑製的紅了雙頰。
良久,鳴祥才移開視線,聽從於氏的話,手推開院門進去,略有些眷念地看過流雲閣裏的一草一木,仿佛能回想起當初妹妹還在時的那段時。
在他後,於氏眸中又是一黯,後悔的同時又怨怪自己,為何明明不希夫君來流雲閣,還出反話來。
然後,就聽鳴祥又道:“我今見到止歌了。”
鳴祥的聲音中帶了些微的茫然,不用,於氏也知道他定然是在想與姑見麵時的形。
心中難過,於氏卻不得不維持自己善解人意的妻子形象,甚至還要裝作輕快好奇地問道:“哦?那夫君有沒有請姑多回府看看,母親可是一直掛念著姑呢。”
鳴祥轉過,輕輕揚起,隻這樣一個作,原本那穩重的形象便然無存,他有些揶揄地道:“夫人就不問問,為夫與止歌都了些什麽嗎?”
於氏有一瞬間的默然。
總覺得,今的鳴祥與往常有些不一樣,可有什麽不一樣,一時之間又難以清楚。
好像,讓覺得更親近些了?
許是知道不會從於氏這裏得到答案,鳴祥繼續道:“止歌對我,要我珍惜眼前人。”
回想起止歌與邊那個沉默的男人之間那仿佛無法容下其他人的默契與和諧,鳴祥至今仍心中有痛。
無論如何,那畢竟是他從看著的人。
不過,他再看了因他的話麵上現出期待與不可置信的於氏一眼,心中的憾迅速退卻,換上釋然之後的輕鬆。
其實他知道,止歌的對,他確實該珍惜眼前人。
走到於氏邊,鳴祥第一次主執起於氏的手,“夫人,這些年苦了你了。”
人應該懂得取舍,每個人也該有自己的責任。
鳴祥存了這麽多年的執念,他曾以為,也許直到他失去生命的那一,他都不會放下心裏那對止歌的掛念,可是今與止歌相遇時,看到止歌與蕭靖北之間渾然一的親昵與幸福,他的執念卻突然就鬆了。
無論他對止歌如何,那樣的幸福,他不可能給予。
既然知曉這一點,他繼續固執下去,豈不是會給止歌帶來困擾?
取與舍,很多時候其實都隻一念之間。
退了這一步,鳴祥隻覺一陣豁然開朗。
妹妹得到了一輩子的幸福,他自然也該讓邊的人幸福。
看著已經喜極而泣的於氏,鳴祥心中有愧疚,但更多的是溫暖。
他忽略了這個人這麽些年,將來自然要用加倍的好來彌補這些年所的苦。
他該謝,這麽多年來一直守在他邊,讓他在幡然回頭時,還能看到數年不曾離開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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