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句玩笑話,誰也沒當回事,倒是珍珠小朋友抱著的脖子突然就聲氣道:“爸爸跟媽媽在房間里親親,耽誤事兒,珠珠都啦!”
眾人...
最怕空氣中突然的安靜。
饒是田宓自詡臉皮再厚,也沒能扛住閨的這一波言無忌,轟的一下子,整個人從腳后跟一路燒到了天靈蓋。
發誓,目前尷尬的程度,就好比在大街上逛街,引起無數回頭率,正覺得自己甚的時候,出現一個小可善良的提醒,子拉鏈下去的那種尷尬。
真的!
一點也不夸張的說法!
這...特麼是七十年代啊。
不僅有公婆,還有程老爺子,與一個19歲未開竅的妹妹,對了,還有一只男狐貍。
謝顧嬸子在廚房!
“咳咳咳...乖乖,給你買了蛋糕,你要不要吃啊?”死寂的氣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最終,鐘士憋笑為臉已經紅起來的兒媳解圍。
哪怕從前,飯前從來不給孩子吃零食的,也決定吃上兩口好轉移注意力。
雖然婆婆的給解了圍,但田宓還是升起了將小丫頭丟掉的沖。
這娃不要了,誰誰撿去得了!
人都是坑爹,倒是好,專業坑媽。
忒氣人!
像是看出來妻子的想法,婁路回趕拉著人落座,又殷勤的給夾菜添飯,歸結底,還是他的錯,可不就得陪著小心?
=
晚飯間。
眾人有默契的沒有提珍珠小朋友的言無忌,也沒說起落水的事件。
聊的更多的反而是后天田芯與老爺子,還有汪臨坤一起回島上的事。
順便計劃著帶什麼禮回去給大姐他們...
大家伙兒說說笑笑間,吃完飯也沒有立馬回房間,而是齊齊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一起看著電視、嘮嗑。
聊著聊著,鐘毓秀到底還是升起了做的心思。
大約是太看好這倆孩子了,也大約只是上了年紀,突然就對當人,撮合出好姻緣來了興致,更或許是容于臨坤那孩子,不顧自己肩膀上未愈合的傷勢,也要護著人的心意。
當然,鐘士言語間很是有分寸,做了些鋪墊后,閑聊般的夸起了汪臨坤從小到大的優點。
也不是睜眼說瞎話的吹捧,最主要人家本就是出類拔萃的存在。
所以這會兒夸起來,那也是滔滔不絕的。
到最后反而是汪臨坤這個當事人有些尷尬起來。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說些什麼打個岔時,就聽秀姨狀似不經意般問旁專心聽話的小姑娘:“芯芯你覺得嬸子說的對不對?臨坤這孩子是不是特別優秀?”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晦的掃了一臉懵的小姑娘一眼。
尤其汪臨坤,面上雖不顯,心卻跟著提了起來。
田芯撓了撓臉,心說汪副團長自然是優秀的,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然之前在醫院的那會兒,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想跟他對象。
但...為什麼問啊?真的不會夸人啊...
想到這里,小姑娘下意識的就看向對面的男人。
不想人家也正看著自己,像是也在等著答案一般,這一認知,頓時田芯更加無措了。 攪合著手指,著頭跟了一句:“是...是很優秀。”
鐘毓秀將兩個孩子的繃全部看在眼里,見狀頓時升起了更多的逗弄心思:“是吧?那你覺得臨坤哪里比較優秀啊?”
田芯完全沒察覺出來自己被長輩作弄了,還真的很是老實的開始想了起來。
但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想到的優點,剛才嬸子全部說過了。
若是照著說,好像有些不大合適?
思及此,田芯抬眼又去看對面的人,不想再次撞上了一雙悉的眼睛。
有那麼一瞬間,莫名升起一種詭異的錯覺。
錯覺對方一直在盯著自己。
當然,真的就是一瞬。
田芯很快就將腦中有些跑偏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同時也想起了之前,汪副團長將服掉后出的。
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很是認真的夸贊道:“他很白!”
啥?
完全沒有想到小姑娘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
眾人呆滯了一瞬后。
鐘毓秀先帶頭大笑了出來,邊笑視線還不忘往笑容僵的林坤上掃。
別說,這孩子隨了梅子,從小到大一直是白皮子。
但...這年頭,夸男人白,可不是什麼好詞來著。
甚至有罵人小白臉的嫌疑吧?
想到這,所有人無視汪臨坤的窘迫,笑的更加大聲了。
只有田芯不明所以的追了一句:“二姐說,一白遮三丑。”
眾人...哈哈哈,別說了,越描越黑了。
=
晚上。
擔心孩子們夜里夢魘,所以晚上雙胞胎跟大人一起睡在了床上。
家里的床不如島上的炕床大,只1.8米的寬,一家4口人在一起,難免放不開手腳。
但小孩子們沒有這個概念,歡喜的在床上蹦噠轉悠。
再加上下午睡的多了,神頭十足,一直鬧騰到晚上11點左右,才將小祖宗們哄睡著。
因為怕到孩子,所以睡在最中央的是婁路回。
他給孩子們蓋好被子后,有些疲憊的抱妻子,慨道:“幸虧咱們只有兩個孩子,再多得瘋了。”
田宓安的拍了拍丈夫的后背,一臉的心有戚戚:“可不是,那些個生十個八個多太有本事了,就算大的帶小的,也夠嗆。”
話音落下,不知道為什麼,兩口子的腦海中同時出現了,渾爬滿鬧騰的孩子的畫面,頓時就哆嗦了下。
不行,得親一個驚。
擔心孩子突然醒了,然后再出去言無忌一回,那夫妻倆的臉都不用要了。
所以最后,兩人真的只是親了親,什麼壞事也沒敢做。
當然,這其中,不乏有田宓對于丈夫下午出去的后續的疑問,給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窩好,才懶懶問:“你跟爸查到那幕后指使者了嗎?”
這廂婁路回調整了幾下呼吸才回:“那人得了絕癥,醫生說活不過兩個月了,為了給家里留一筆錢,所以才敢下狠手。”
雇兇殺人?田宓第一個反應就是皺眉:“這麼說,又人逃了?”
這一次,婁路回很有信心,他順了順妻子的后背,肯定道:“不會,之前找不到線索,是因為完全沒有頭緒,現在嘛,我跟爸已經鎖定了幾個目標,最多兩個月,就能將幕后之人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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