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玨原以為慕珩會被他瞪哭,卻沒想他竟是又揚了揚小手,又要往他下頜打。
娘連忙按住了慕珩的小手,不讓他再去冒犯小太子。
慕淮將一切看在眼里,命娘將龍胎抱了下去。
看來這老三慕珩從一生下來,便會是老大的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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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晞大抵在華床上又靜躺了數日,這期間吃了許多的大補之,方才將將調整過來。
躺在床上的時日卻也沒閑著,一直在想著該為兒起個什麼樣的名諱。
男孩的名字自是好取,慕淮只消在王字旁的字擇一個寓意好的,便能輕而易舉地起個好聽的名字。
可兒卻是容晞唯一的掌上珠,的名字不必從王,也不必為單字,可為兩字。
容晞還喚丹香拿來了《詩經》和《楚辭》,想從其中尋尋靈,但的頭腦卻時常到昏沉,思考一會兒便幾暈厥。
是夜慕淮來椒房宮陪時,便道:“若是覺得費力,那便由朕為取名。”
容晞連連搖首,自是不肯讓慕淮將為兒取名的機會奪走。
實則心中已然有了想法,卻有些糾結。
便將白日為兒書的名字,遞給了慕淮過目。
慕淮接過灑金紙后,便垂下了眼目,他見其上字跡娟秀清麗。
且書著,盈安和筠安兩個名字。
這時,容晞聲問道:“這兩個名字各有千秋,第一個大氣喜慶些,第二個則更清雅一些,卻都帶一個安字,臣妾實在是糾結萬分,夫君幫臣妾為兒擇一個罷。”
慕淮毫不猶豫地便擇了盈安二字,還對容晞道:“筠安聽著,像儒生的兒,太小家子氣。”
“嗯,臣妾也覺得,盈安這名諱更適合公主一些。”
容晞雖覺得舍了筠這個字,略有些可惜,但慕淮既是擇了盈安,那便他二人的兒為盈安。
慕淮又將兒的名諱念出了聲,溫聲道:“盈安…好名字。盈盈一笑,歲歲平安。晞兒是比朕會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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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初秋時分,容晞終于出了月,質雖然尚虛,卻已然能如從前一般,料理著后宮的瑣事。
這幾月過得很開心,雖說慕淮還是不準親自喂養三子慕珩,但兒卻可時常伴側。
剛生下慕玨和慕琛時,容晞的心不算甚好,因著慕淮只許照拂二人到三歲。
說是三歲,可慕玨甫一出生,慕淮便登基為帝,很快便將他送到了東宮獨住。
慕琛也只在椒房宮待了兩年,便被慕淮賜了別的宮殿。
容晞這兩月中,心中不僅喜悅,還有了盼頭,起碼在兒出嫁前的十余年里,都能一直被養在椒房宮里。
這段時日,容晞一直同慕淮分宿,因著此前惡未排干凈,亦不能沐浴,不想讓男人嗅到上難聞的氣味。
慕淮顯然不嫌這些,卻記得太醫的叮囑,知一貫面薄,便一直依著的心意。
只同約法三章,說待出月的那日,便要去乾元殿伴君在側。
容晞自是記得自己的職責,不僅是四個孩子的母親,還是大齊的皇后,自是要輔弼君主,平日要照料慕淮的飲食起居。
秋日的汴京天高云淡,層林盡染緋紅。
這日容晞原本心打扮了一番,想著午時前便去乾元殿陪慕淮用午膳,可見搖床上的兒實在是乖巧可,便抱起了兒,亦拿起了最喜歡的撥浪鼓,在羅漢床逗弄了好一會兒功夫。
盈安正著撲撲的小手,想去夠那撥浪鼓的彈丸。
丹香見時辰不早,忙提醒容晞道:“娘娘…皇上該派人來催了。”
容晞這幾年一直活在男人肆無忌憚的寵下,對慕淮的態度就如民間妻子對待丈夫的態度,不將他當皇帝,只將他當夫君。
現下正在興頭上,自是不想離開兒。
想著只是一頓午膳而已,不陪慕淮也無甚大礙,便對丹香道:“去一趟乾元殿,就說本宮先不陪皇上用午膳了,晚上再過去伺候皇上磨墨。”
丹香實則不愿領這差事,可卻只能著頭皮地往乾元殿跑了一趟。
至乾元殿時,慕淮正端坐在擺滿了珍饈的八仙桌前,他已經等了容晞小半個時辰了。
丹香膽戰心驚地將容晞不來用膳的事呈給慕淮后,便見他果然面慍怒,且即刻便站起了,親自去了趟椒房宮。
輦子院的人已按慕淮的命令,將華輦停在了椒房宮外。
容晞正專注地擺弄著兒的小手,卻覺四周倏然變得風陣陣。
待抬首時,便見慕淮已面不善地站在了的前。
“夫君……”
容晞如云霧般的發髻上,戴了支曳著流蘇的發簪,凝白的芙蓉面上亦掃了些緋的胭脂,一看便是心打扮過。
人兒雖賞心悅目,但慕淮心中的憤懣卻仍未消。
慕淮沒回復,反是從懷中小心地接過了盈安。
待他將小盈安遞予了娘后,竟是當著宮人的面,倏地將容晞橫抱了起來。
本就生得小,又因幾月前的難產,現下格外的瘦弱。
慕淮抱,就像是在抱一只小貓崽子似的。
容晞心中一慌,忙道:“皇上...您先放臣妾下來。”
宮人俱都垂下了頭首,沒人敢不要命地去看皇帝和皇后。
容晞還未來得及怎麼掙扎,慕淮已然闊步將抱出了宮外,亦將按在了那華輦上,隨后冷聲命向大力太監,道:“將皇后抬到乾元殿去。”
太監們恭敬地應了是。
容晞被太監抬到了半空后,的面容亦存了幾慍,揚聲對慕淮道:“皇上…臣妾想多陪陪盈安,夜后還會去乾元殿陪您的,您就連這麼會兒功夫都等不及?”
見慕淮緘默不語,容晞又故意拿話激他:“莫非…您連自己兒的醋都吃?”
那細的嗓音里明顯帶著幾分挑釁,看在周遭陪侍在側的宮人眼里,都覺皇后簡直是蠻任,就像是被皇帝寵壞了一樣。
果然,這話一落,皇帝便擺了擺手,讓大力太監將華輦落在了地上。
容晞剛要從輦上下地,還未來得及起,卻覺自己的下竟是被慕淮驀地用手住了。
——“你聽好,你心中最重要的人只能是朕,盈安也得排在朕之后。”
容晞聽著男人強勢又霸道的命令,自是不肯應下。
別過了臉兒,只覺男人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又沉聲添了一句:“你只能是朕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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