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易喃喃說完這些，整個人倒在了沙發上，看起來仿佛靈魂出竅。

　商鹿：“……其實也還有一個辦法，你的兩個憾能圓上一個。”

　歐易瞬間瞪大眼睛看，臉上寫滿期待。

　十分鐘后。

　換上原本應該給商鹿準備的演出服，林極了，站在鏡子前道：“真的很漂亮啊。”

　這就是商鹿說的辦法，讓林代替上。

　歐易雖然還是到憾，但事到如今這也是最好的方式了。

　林還是不太確定，覺得自己的人生最近都在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能被宋澤謙選中，的唱功現在還能當演唱會嘉賓？每一件都很離譜的程度。

　商鹿再次和歐易去確定：“不過唱得不好……甚至難聽也沒關系嗎？”

　林也有些張看向他。

　歐易堅定點頭：“有總比沒有強。”

　其它隊友和朋友一起，他不要一個人孤零零上臺！無論是誰都行！

　而林沒聽出來歐易話里的嫌棄，反而覺得這是對的“認可”，很高興：“歐易，你真不嫌棄我唱歌難聽？這個朋友我定了！”

　歐易：“？”

　這句話好突然。

　但是貴人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如今林更是主向他拋來友誼橄欖枝，他自然也不會拒絕！

　兩個人看向對方，表都變得激。

　至于林唱歌難聽這件事，歐易完全沒放在心上。

　《最討厭的和他》主題曲錄制的那一期，是歐易進選秀封閉式訓練期間，所以他對此毫不知。

　歐易又忙著和其它員們再走一遍流程，便把歌曲分給了林，讓商鹿先告訴林需要演唱的part是哪些。

　林很認真，很努力，付出了……真心。

　可是這個世界上，并不是任何事努力就有回報，比如唱歌，五音不全是天生的。

　商鹿也只能盡力，完歐易給的任務。

　商鹿喝了藥，覺整個人好多了，除了嗓子有些啞以外，至不發冷也沒之前咳的那麼厲害了。

　很快，歐易回來了，開始教林唱這首歌。

　在林開口的那一刻，他的笑容再次僵，眼底的絕程度不亞于之前意識到商鹿沒法給他幫唱。

　但是他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是和林一起，要麼自己一個人孤零零上臺。

　歐易咬牙，忍著耳邊魔音，還是選擇了前者。

　雖然難聽……但這可是商鹿的朋友，現在也算是他的朋友。

　人怎麼可以嫌棄自己的朋友呢？他做不出這種事！無論是商鹿還是林都是想幫他的啊！

　爸爸曾經說過，不珍惜別人好意辜負別人的人渣，死了是一定會下地獄的！他絕不能當這種垃圾！

　于是歐易抬起頭。

　他的聲音明明都在發，還努力從牙里出夸贊：“很有……特點的歌聲，我覺得不錯。”

　商鹿：“……？”

　認真的嗎？

　林：“！”

　天啊！

　宋澤謙選了出演新電影，歐易居然還夸贊的歌聲？最近實在太太太順利了吧？

　如果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其實就是主角，一切都是圍著轉的！

　想到這里，林瞬間變得自信無比，甚至走路都有些飄了，興道：“那我們去彩排吧？我剛剛看見葉陸他們過去了！”

　歐易：“……”

　算了吧，緩緩吧。

　這種歌聲……有什麼彩排的必要啊！這麼早就要折磨大家的耳朵嗎？遲一點上場才是對其它人最好的保護吧！

　而商鹿在這里待的無聊了，抱著一個暖水袋便道：“你們先排練，我出去……咳咳，逛逛。”

　林非常大方地把歐易之前給的員工證又轉給了商鹿。

　商鹿朝他們擺擺手告別，然后就走了。

　沒走幾步，商鹿就看見了個人，蹲在路邊的葉陸。

　商鹿奇怪問道：“你不去排練蹲在這里干什麼？”

　葉陸抬起頭還沒回答，就也出了脖子上掛著的員工證。

　葉陸避開了商鹿的眼神，道：“你也知道，我這種大主唱，沒什麼必要參加那種無聊的排練。”

　他說這話時不敢看商鹿眼睛。

　半天沒等到商鹿回應。

　葉陸抬頭一看，卻發現——

　啊？沒人？商鹿去哪里了？

　＊

　另一邊。

　商鹿覺得自己緩過來了不，刷了一下微博發現有一位員邀請的朋友居然是一位魔師，出于好奇就去看彩排。

　然后商鹿有些失，都是N年前春晚玩爛的套路，沒有什麼意思。

　“那個箱子空的也太明顯了吧，都不避一下觀眾嗎？那些人怎麼還在歡呼。”商鹿喃喃著，覺得無法理解甚至很無聊。

　有一個聲音似有些忍無可忍響起：“因為你站在他側面，其它人都站在前面，你當然能看見真相。”

　商鹿：“！”

　好像有點道理。

　商鹿抬手了自己的額頭，確定自己現在沒有發燒才松了一口氣。

　也才意識到或許是因為冒的原因，大腦轉的似乎也沒平時快了，居然問出了那麼蠢的問題。

　然后商鹿轉就準備走了。

　一只胳膊出攔住了。

　郁有些難以置信道：“你也太奇怪了吧，后出現聲音你居然都不看一眼是誰在說話？”

　正常人的條件反都應該是回頭吧！

　商鹿了眉心，道：“又不是沒見過，我認得出來你的聲音。”

　郁：“？”

　所以呢？知道來的人是誰就能這樣完完全全無視嗎？這怎麼想也不合理吧！

　商鹿還是看出來了郁在想什麼，便直接道：“我對你不是很興趣。”

　商鹿說完便下了郁的手：“借過。”

　怎麼說也是歐易的朋友，雖然不知道歐易和郁為什麼不和，但是不和朋友討厭的人走太近也是基本常識吧。

　郁：“……？”

　這話說的，就像他對興趣似的，簡直莫名其妙！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郁卻覺得有一口氣堵在了口。

　果然，歐易的朋友都和歐易一樣讓人厭煩。

　＊

　演唱會即將開始。

　觀眾們已經陸續排隊進場。

　商鹿坐的是林原本的位置，雖然是第一排但是靠近角落一些，不會太引人注意，很滿意。

　商鹿雙手抱著暖水袋，臉部捂得嚴嚴實實，等待著演唱會正式開始。

　旁邊有個孩奇怪問道：“你都不帶應援的嗎？”

　商鹿：“我……”

　“一定是來的匆忙吧？沒關系的，我第一次也是這樣。”孩非常熱直接打斷商鹿的話，拿出自己的一大包應援問道：“我是團，你更喜歡誰？我分你一點！”

　“沒……”

　沒這個必要啊。

　“梅梅嗎？”孩立刻表示明白，然后從包里拿出了一對非常浮夸的發夾，熱幫商鹿帶上。

　商鹿：“……”

　梅梅是誰啊？

　這不是男團嗎？哪來的梅梅啊！

　但是商鹿又不敢問，要是連團里的員名字都記不全，一定會被這個孩懷疑的。

　于是商鹿只能道：“謝謝你。”

　趁著孩和另一邊坐著的朋友聊天的時候，商鹿連忙舉著手機通過攝像頭查看自己頭上的發夾，卻在看見“郁”兩個字的時候愣住。

　郁為什麼梅梅，這都什麼跟什麼？

　商鹿無法理解，想摘掉這個發夾，結果孩一回頭還以為在自拍，笑得眼睛彎彎：“你能喜歡真是太好了！”

　商鹿：“……”

　看來這個發夾是要戴到演唱會結束了。

　直到演唱會正式開始。

　商鹿旁鬼鬼祟祟又溜過來一個人。

　商鹿也沒看他，因為知道林和許則連票。

　對方顯得有些煩躁：“居然迷路了，還好趕上了。”

　商鹿：“？”

　等等，這聲音好像不是許則啊。

　商鹿無法理解扭過頭去，在看見葉陸之后更加迷茫。

　而葉陸在看見商鹿的時候也同樣瞪大眼睛。

　他們倆互相指了指對方，又指了指自己的座位，最后指了指舞臺。

　翻譯一下就是：你怎麼會在這？那許則／林呢？他／上臺唱歌嗎？

　商鹿和葉陸這輩子都沒這麼默契過。

　然后兩個人沉默對視，又一起點了點頭。

　沒錯，一切就是對方猜測的那樣。

　與此同時，兩個人腦子里同時響起一句話——

　對不起，CL的們，他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演唱會繼續。

　CL的員們上臺，一個個舞臺呈現，臺下的應援也非常給力。

　而商鹿只能在歐易一次次看過來的時候捂住自己頭上的發夾，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演唱會快點結束。

　直到最后一，每個人都和自己邀請來的好友進行合作舞臺。

　按照出道位，從尾到頭依次上臺表演。

　臺下的們驚呼，正在觀看直播的網友們也很激。

　【嗚嗚嗚嗚到尾聲了我哭哭】

　【期待大家的合作舞臺撞不一樣的火花！】

　【郁葉陸！強強對決！我今天的期待值top1！】

　【想看商鹿歐易，覺他們倆的舞臺應該會很養眼】

　郁和歐易的不合都擺在明面上了，他們的自然也互相看不順眼。

　直到郁的舞臺開始，他先上場了。

　【啊啊啊！終于等到你們！】

　【雙舞臺王者雙主唱就是墜吊的！】

　【我提前宣布這個舞臺一定會出圈！】

　郁唱完了一段，舞臺燈轉變，另一側亮起。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下，許則抖著手舉起話筒，面無表心如死灰展開了他的歌。

　商鹿和葉陸同時在許則開始歌唱的前一秒捂住了耳朵。

　至于其它CL的，他們就沒有這個準備，在聽見許則歌聲的那一刻，現場們的歡呼聲停止，所有人都僵住。

　等等……這是什麼東西啊？

　這真的是歌聲嗎？

　雖然看過綜藝的有心理準備，但是現實聽怎麼更難聽啊？

　這麼一個帥哥為什麼長了張啊？

　直播間的也沒好到哪去。

　【我怎麼也沒想到，郁的合作對象居然是許則不是葉陸，我迷茫了】

　【其實，仔細聽聽……也好聽算了我編不下去了】

　【前面的預言家刀了，這個舞臺想不出圈也難啊！】

　這一首歌不過四分鐘，所有人都像度過了四百年一般難熬。

　好不容易結束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有發出靈魂質問。

　【郁為什麼要請許則？先不說許則的唱功，他們倆也本不吧！】

　有人回答。

　【眾所周知，郁和歐易在組合什麼都要爭第一，之前的團綜里，他們也打賭這次誰的舞臺會是播放量第一】

　【我明白了，原來郁這是在劍走偏鋒啊，出奇招制勝！這麼難聽的舞臺想不出圈都難！】

　【歐易，你這次確實穩輸了，這贏不了啊真的贏不了】

　然而下一秒。

　舞臺燈再次亮起，看見站在歐易邊的林，無論是現場還是網絡的們都陷了沉默。

　等等，這他媽又是什麼況？

　【小討厭雖然來了四個人，但嘉賓大家居然完全猜反了……好離譜】

　【一瞬間，歐易和郁的賭局勝負又變得難以琢磨了】

　【不要忘記了，在小討厭錄制主題曲那期，葉陸把許則和林給了商鹿，因為他倆唱歌更難聽：）】

　【大家靜音！快點開靜音啊啊啊！】

　【謝前面的姐妹提醒！救我狗命！】

　而現場的們：“TAT？！”

　他們好想逃，但他們逃不掉。

　歐易努力演唱著，想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臉上還掛著笑容和前排的們互著。

　直到他看見了角落的商鹿。

　雙手捂著耳朵，頭上戴著熒的發夾，巨大浮夸，而上面卻寫著兩個字：郁。

　歐易：“？”

　他的眼底閃過迷茫痛苦自我懷疑，最后卻變得心如死灰。

　商鹿：“……”

　的手此刻捂住了耳朵，那頭上戴著的……

　等等歐易，你不要腦補什麼奇怪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