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兩匹才行。”
郭懷出得意的笑容,“長恭有所不知,自從你把馬蹄鐵造出來後,我們馬匹的損耗是大大下降。”
“而且有了馬蹄鐵之後,馬跑起來也更有勁了,老兄我這半年可是沒閑著,組織了許多小隊去打劫北狄人的營地,搶了不馬回來。”
“不是這樣,我怎麽敢派四隊人跟你進北狄?”
蕭長恭這下心裏大定,他帶去的人,都是在他京郊大營裏挑細選的,再加上他的親衛。戰鬥力如何,心裏是有數的。
但甘州這邊,若是這半年不斷地與北狄人打遊擊,經驗想必也是夠的,有這樣的助力,他這次直搗王庭的行,功率會大大增加。
“好,太好了。你們準備得如何了?我的計劃是明天在儀式上一麵,然後晚上就出發。”
“放心,人員、馬匹、幹糧,早就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商議已定,眾人離開營帳。
蕭長恭看著夜空中的一勾新月,默默地道:“婉寧,等我回去。”
第二天一早,雙方都列了重兵在邊境線上。北狄使團越線而過,去往對麵通報這次談判的況。
白棘這回沒有坐馬車的待遇了,被裝在一個大大的囚車裏,推到了前線之上。
過了大約一柱香左右,對方的主帥越陣出出,帶著親衛走到兩軍之間。
程衛邊同樣帶了親衛,趕著囚車走到陣前,一直到相距五十步的地方才停下。
“北狄崽子們看好了,這就是你們大臺吉,沒缺胳膊沒兒,你們趕把我們的人還回來。”
囚車裏的白棘恨恨地看著程衛邊,同時也恨恨地看著北狄人的主帥,令他萬萬沒想到的,這次換俘事件的主帥,竟然是白刺。
白刺,北狄國主白濯的最偏的小兒子,一心想搶他太子之位的人。
由他做主帥,就算白棘功回去了,大齊人也因此吃了大虧,那功勞也不是白棘一人的,白刺也還是要占很大一部分。
最多,兩人五五開,白棘還是不能坐穩太子之位。
想到自己孤犯險,白刺卻來撿現,白棘就恨不得跳出囚車,一把將他拍死。
當然更多的是心裏對父親的不滿,讓大兒子拿命去拚,卻讓小兒子撿現的,這份偏心真真讓人寒心。
此時被注視的白刺卻是開心得很,完全不在意自家大哥要吃人的目,也不去理會程衛邊的話,反而是看向程衛邊後的蕭長恭,抱拳到,“蕭將軍別來無恙啊。”
蕭長恭冷哼一聲,“不勞臺吉掛懷。”
“白刺,你敢無視於我!”程衛邊脹紅了臉,對白刺怒目而視。
白刺裝做才看到程守邊的樣子,“哎呀呀,不好意思,我們狄國之人隻知道齊國有個蕭長恭,卻不知道甘州城何時又出了一員大將。”
“哼,白刺小兒不要猖狂,有你記住爺爺我的時候。”
雙方話不投機,反正該確認的事已經確認了,立刻分開,回歸自己的陣地。
了陣地,蕭長恭衝著程衛邊抱拳,“長恭不適,後麵的事,就拜托程將軍了。”
程守衛知道這是蕭長恭在向自己告別,“放心,白刺那小子不是說不認識我麽,這一次老子就要他好好地認識認識。”
蕭長恭點點頭,帶著小七和一眾親衛,離了前線,返回甘州城。路上沒人的時候,悄悄地調轉方向,直奔約定的地點。
在那裏,會有他挑細選的人在等待著他。他們也將從那裏越過邊境,深北狄人的腹地。
隨後雙方正式開始換俘。
以北狄人的想法,當然是五千人一口氣都換過去,這樣才能把水攪混,利於行事。
但是程衛邊既然知道了北狄人的計劃,又怎麽會讓他們如願。
於是,換俘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分批來,先按按街道劃分。
這說法一出,那五千人立刻就起了,嚷著自己想回家。
程守衛對這種發展一點都不意外,帶著副將,騎著馬來到戰場中間的五千人麵前。
“各位鄉親,請你們原地坐下,對,這樣方便聽到我講話。”
等到人都陸陸續續坐下了,程衛邊繼續道:“在下是甘州城的守城大將,姓程,大家我一聲老程就行。這次來,是跟鄉親們說個事兒,就是換俘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做,但需要點時間。”
“我知道大家夥都想早點回到甘州城裏。可是北狄人壞啊,你們一共五千人,難保他們不安細作,鄉親們我當然歡迎,可這細作進了甘州城,造的破壞可就大了。”
“因此,我懇求各位鄉親,耐心一點,先按街道來,有土樓街的鄉親沒有,有的話出列。”
五千人麵麵相覷,他們中有三千人都是假冒的,雖然多了解些甘州城的況,但是這突然間按街道來,還是讓他們心裏發懵。
萬一被發現了,絕對是小命不保。
“怎麽,沒有土樓街的鄉親麽?”程守邊心裏好笑,北狄人計策雖然大膽,可是你們也料不到我有這一手吧。
就在程守邊準備換個街道再問一次時,有個老農一樣的人,巍巍地站起了,“我,我是土樓街的。”
程衛邊一偏頭,示意老農向他後走去,後麵有一眾甘州城的百姓。
“看看,這裏麵有沒有你認識的。”
老農瞇著眼睛,仔細瞅了瞅,
“你,是小石頭吧,都這麽大了,我被抓走的時候,你還隻有這麽高呢。”
這個被做小石頭的,此時已經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仔細瞅了瞅眼前的人,“你……是隔壁的趙大叔?”
“對對,是我。”
兩邊一認,老趙頭份確定,算是歸了隊。
這時一名副將喊道:“換一人!”
北狄人負責換俘的傻了眼,這要是一個人一個人的認下去,得認到什麽時候?再者說,這樣也沒辦法混水魚了。
“我說你們大齊人就是事多,這天寒地凍的,五千人,一個一個查下去,得查到什麽時候。我告訴你們,這五千人已經換給你們了,我們可不管飯,你們要想慢慢換,也行,死了凍死了,我們可不管。”
話音一落,人群中再次起來,“程大將軍,我們都是甘州城的百姓,真的不是什麽細作,求將軍開恩啊。”
一群人立時改坐為跪,磕頭聲不絕於耳。
程衛邊斜了一眼北狄人,哼,想不到小手段還多。
“我說你們北狄人就是沒良心,我們的百姓讓你們抓去了,當了十年的苦力,現在連幾天飯也不舍得給。”
“我告訴你,不給也行,按你們的說法,人已經換給我們了。那你們臺吉是不是也換給你們了?行,我這就回去斷了你們臺吉的糧食和服,這天寒地凍的,他死了凍死了我們也不管。”
“那可是國主的兒子,在我們大齊都沒苦,到了邊關,眼瞅著回家了,去被你們自己人刁難,你說你們國主是覺得你忠心耿耿呢,還是覺得你有意使壞?”
北狄的副將一聽,立時是裏發苦,自己手裏有人質,對方又何嚐沒有。說到底,這些大齊人死就死了,但白棘可不能死。
若真是讓白棘苦,等白棘回了國,絕對沒他好果子吃。當下也隻能默不作聲。
程衛邊搞定了北狄人,又轉向待換的俘虜們,“在下`為甘州城的守將,自然要為甘州的安危和百姓負責。大家都是我大齊的子民,更是甘州城的居子,相信也不願因為自己一時心急,而使甘州陷危難吧?”
這話說完,人群中立刻安靜了許多。程衛邊這話說得有些誅心,再鬧下去就是不顧甘州的安危了。
於是,那些假冒大齊人的北狄士兵也隻好默不作聲,按著程衛邊的路數走。
第124章振作
“土樓街的還有沒有,有的抓啊。過期不候。”
有了前麵老趙頭的功,有更多的人站了起來,往程衛邊的後走去。這當中,就包括不假冒的大齊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程衛邊後的甘州百姓,都是城破之前在土樓街上住過的人,當下就開始鬧哄哄的認人,認出來的抱頭痛哭,認不出來的,就拉著人四問。
“李大柱見過沒?”
“王小二呢?”
“吳老黑還在不在?”
場麵一度十分混,程衛邊既不管也不催促,就是勞神在在地騎在馬上,過了一會兒,甚至無聊地開始看天了。
隻可惜,北狄人太過貪心,五千人裏有三千人都是假的,剩下的兩千人又不都是土樓街的。
甘州百姓真正認回來的,連五十人都不到。可是過去的,卻足足有二百多人。
眼看著氣氛尷尬起來,程衛邊藏在百姓中的人發了。
“哎,你,是不是姓賈,賈老蔫,後搬來的?”
被指認的北狄人喜出外,“對對對,我就是賈老蔫,後搬來土樓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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