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藥快喝到一半時,蕭長恭終於撐不住了,“婉寧,我的好婉寧,我錯了還不行?我真不是故意嚇你的,突圍的時候,我的確是中箭了的,你看,就在這裏。”
蕭長恭扯開衫,給婉寧看左肩上的傷。“當時確實很危險,因此軍報上也就說得有點邪乎。”
看到婉寧的確因為他的傷而容,蕭長恭知道有門,“後來吧,我恢複得很好,但覺得既然此事已經,不如將計就計,說不定還能再坑北狄人一筆。因而便裝出重傷將死的樣子,甚至滿天下張告示,找薛青河回來。”
婉寧瞇著眼睛看向蕭長恭,這雖然是個理由,但不夠充分。因為蕭長恭完全可以派人單獨送信給婉寧,告訴實,甚至要婉寧在盛京城配合他演戲也沒問題。
“將軍,喝藥。”
“不急,不急。”蕭長恭趕按下婉寧的手,借機還了兩把,唉,這手,好久沒會到了。
“當然,也不隻是這些原因,更重要的原因……”蕭長恭示意婉寧把耳朵靠近,用極低的聲音對婉寧說道:“是我要騙皇帝。”
婉寧的手猛地一抖,扭頭看向四周,還好周圍沒人。明目張膽地騙皇帝,那可是欺君之罪。
“你想,我這次抓了北狄的國主白濯,不管能不能再坑到北狄人,做為一個將領,我的功勞已經到頂了,後麵的人無論如何,也越不過我去。”
“一個功勞到頂的武將,最可能的下場是什麽?想想你讀過的那些史書?”
功高震主!
這四個字讓婉寧手裏的湯匙啪地一聲,掉在了碗裏。
“別慌,”蕭長恭的手有力的擎住了婉寧的手,“現在還沒到那麽危險的時候,但也不得不未雨籌謀。因此,我不敢向你提前消息,就是想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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