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夫人重生後》作者:烏龍雪
文案:
從出尷尬的拖油瓶,到權傾天下的臣之妻。
步步皆難的俞菱心終於還是心力瘁,含恨閉目。
誰知再睜開眼睛,竟然又回到了十三歲的閨中時。
等等,某人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開始臥病麽,
怎麽就這樣死皮賴臉的,甩都甩不開了?
俞菱心:放開!你總我手幹什麽!
荀某人:我做牌位那些年,你不是也天天我麽?
本文曾用名:【重生之玲瓏四犯】
本文備用名:【他不做牌位那些年】【千金嫡逆襲記】【錦繡華年韶暖】【話嘮作者腦多】【作者選擇困難癥你們看出了吧】
排雷:1v1,雙重生,HE,甜,爽,折騰,大概就這樣吧。
特別備注:架空,架空,架的特別空,特別懇請考據好者和禮教好者不必追究
容標簽:甜文
主角:俞菱心,荀澈┃配角:┃其它:
第1章重生
##001
紙錢,香燭,青煙繚繞之中哭聲震天。
新帝親至扶靈發喪,宗親百跪祭相送。
數不清的祭品祭禮,悼文挽聯,聽不盡的哀哭哀切,煊赫哀榮。
半夢半醒之間,俞菱心仿佛又看到了十二年前的那一日,就是的夫君,權傾天下的文安侯荀澈病故發喪之時,漫天遍地的素白錦緞,一眼不盡的路祭長棚。
“其實,都是假的。他們都恨他。”
忍不住夢囈一樣喃喃道。
上一陣陣的發燙,額上卻又冒出層層的冷汗,四肢百骸的酸疼像是要鑽進骨頭裏,呼吸也越來越不暢快。
俞菱心想要睜開眼睛,卻睜不開,迷迷糊糊的想,自己大約這是病中夢魘了。
簫管笛笙的哀樂仿佛仍舊繚繞在耳邊,同時還摻雜著各式各樣的吵吵嚷嚷。
有荀家族人的,指責作為文安侯夫人膝下無出、不應當讓過繼之子承繼文安侯府;
有娘家俞氏親眷的,念叨著如何不孝不悌,讓父親俞伯晟和祖母俞老太太傷心抱恨,早亡邊城;
還有生母齊氏的,那個早早和離改嫁,卻又一輩子糾纏不休、如同水蛭一樣將的嫁妝與人生皆榨幹盡的親娘……
水一樣的斥罵迫、挑剔尋釁紛至遝來,盤旋又盤旋,但漸漸又融進那無邊的黑暗裏。
為什麽?為什麽這些人就是不肯放過?
俞菱心想要問出口,憋悶又更甚,頭腦中也開始刺痛,呼吸之間好像有千斤巨石在口,要將徹底碾碎。
是不是該認命了?
的人生,自從十三歲被生母強行帶離京城,就是一步錯、步步錯。至於五年後再回京嫁文安侯府的這十幾年,更是空有表麵風。
既然如此,或許就這樣病故了,也是一種解罷。
可是不甘心。
無論到底有多虛弱煎熬,在那無邊的痛苦之中,俞菱心還是約抱著一個念頭,真的,不甘心。
……
……
……
“姑娘,姑娘?”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俞菱心迷迷糊糊地有些迷,這是甘的聲音,隻是,是甘年輕時的聲音,不是前年跟著丈夫到冀州了麽……
“姑娘,姑娘?”甘又了兩聲,便手輕輕拍了拍俞菱心的肩。
這一下終於醒了,費力地睜開眼睛。便看見頂上那繡著合歡花的玉繚綾帷帳,鼻端縈繞著壽元梅花香,淺淡而清甜,正是年時最的熏香。
“姑娘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出了這麽些汗。”甘忙倒了一盞溫溫的水,又輕手輕腳地去扶初醒的俞菱心起,“您先喝點水潤潤嚨,等下還要去給老太太請安呢。”
俞菱心就著甘的手抿了兩口水,上重新輕盈爽利起來,頭腦也隨著一同迅速清楚——是的,剛才都是一場噩夢罷了。此刻的自己,已經不再那個心力瘁、重病垂危的文安侯孀了。
現在是重新回到了未嫁之時的閨閣中,或者應該說是,重新回到了天旭十三年的六月,就是上輩子被生母齊氏騙離京城前的那段時日。
“姑娘是不是還有些累?”甘看著俞菱心的臉,不由有些擔心,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勸道,“您前幾次到寇家都是一住就四五天,前後錯過了三回給老太太請安了。今日姑娘便是有些不舒服,也多忍忍罷。”
俞菱心沉了沉,迅速回想起這些昔年往事,心中直是五味雜陳——從前的自己,到底是有多麽的弱、糊塗?
母親齊氏改嫁到寇家已經十年有餘,生兒育,早就是名正言順的寇家太太。前頭八.九年裏都無太多來往,偏偏今年開始便這樣頻頻下帖子遞話,要到寇家小住。每次去了,至要住上四五天才能回來,俞菱心稍稍一提想要早些回家,齊氏不是罵不孝、薄,就是大哭自己命運艱難。
那個時候的,往往也就從了。
一來,是覺得齊氏在寇家確實過的不順心,二來,便是因著俞家裏那些微妙的關係。
祖母俞老太太是繼母蘇氏的姨母,俞菱心上輩子總覺得祖母不會多麽疼自己,一定是更看重繼母所生的弟弟俞正樺,或是二妹妹俞蕓心。
現在想來,簡直是大錯特錯了!
當年齊氏與父親俞伯晟和離改嫁,俞老太太勸阻不,便將兩家長輩聚在一,說好了要給彼時尚在繈褓的俞菱心單獨撥出一筆嫁妝,以為本,免得二人各自再婚、再有子,便忘、虧待了俞菱心這個和離之。
因著齊氏與俞伯晟的婚事裏雙方家族都有許多,愧疚之下,主要也是俞老太太的堅持之下,齊氏、俞伯晟各自拿錢不說,包括昌德伯齊家和俞家兩家都從公中又各拿了一筆銀子田產。這筆嫁妝加起來的總數,已經比京中公侯之家的嫡規格還要高上許多。
齊氏糾纏著要住在寇家,不惜將下了藥強行帶離京城、甚至險些將嫁給人品不端的遠房親戚,本就是為了謀算這筆厚的嫁妝銀子,好填補自己在寇家的虛榮麵子,以及那個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記名嫡子。
但凡有一的勸說質疑,齊氏便又是一通撒潑大鬧,又哭又罵。一年年的折騰下來,俞菱心上輩子便看了,縱然齊氏對有生育之恩,也沒有舍填還寇家的道理。
反觀祖母俞老太太,才真正是到了極點,一心在為打算。
自己上輩子怎麽就覺得應該順從貪財暴躁的齊氏、遠離了祖母呢?
想到這裏,俞菱心不由心中狠狠一酸,又沉了沉,才頷首向甘道:“恩。你幫我梳個齊整些的發髻罷,祖母不喜歡那些過於奇巧的。”
甘見自家姑娘心意回轉,自是歡歡喜喜應了,服侍俞菱心更梳妝,仔細打扮。
俞菱心隨著甘的作,向鏡中的自己——眉如遠山,若含朱,雪白瑩潤,秀麗姣好的五與母親齊氏大約有六七分相似,雙眉與鼻梁則更像父親俞伯晟,明豔之中含了三分端莊大氣。⊙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以姿容而論,其實當真是遠勝家中姐妹的。
隻是上輩子的俞菱心,因為自小就知道母親齊氏和離改嫁,繼母蘇氏既是祖母的外甥,又與父親恩非常,生兒育、持家掌事樣樣周全,麵上滴水不,就算有了什麽委屈憋悶,也不敢輕易說出,隻能自悲自慚。
日複一日,好好的尚書府嫡長,竟養個弱膽怯的子,不然也不至於就那樣被齊氏強行帶走、隨意擺布。
“姑娘,您今日戴這件紅寶石的發簪可好?”手巧的甘已經為俞菱心梳理好了整齊而致的梅雲髻,又拿了一枚巧的紅梅映雪金簪給過目。
這簪子是以黃金打造梅枝梅葉,簪頭上兩枚羊脂白玉為雲,五顆紅寶石排花瓣形狀,當中還有金米珠為蕊,絕倫,是俞菱心去年十二歲生辰時父親所贈。
前世裏就極這枚簪子,隻是很佩戴。大約是因著心境悲苦,連明亮鮮豔的裳都穿得,整個人沒甚麽神采,戴了自己都覺得似乎不住、不相稱的很。再等到後來被齊氏帶到江州,妝奩與嫁妝裏的首飾或明或暗地被齊氏不知“借”去了多,這簪子自然也就再找不到了。
念及此,俞菱心邊便浮起了一苦的笑意,也說不清心裏到底是什麽滋味。
到底是可憐自己前世的悲催,還是恨自己曾經的懦弱,也想不清楚。
不過有一宗,確定的很。
這輩子,是斷然不會再活那個憋屈樣子,更不會任由齊氏隨意算計了!
“就戴這個罷。”俞菱心揚眉微笑,“再找一件相稱的裳出來,給老太太請安,總是要神些才好。”
“是!”甘雖然稍怔了怔,似乎覺得今日的大姑娘與平日有些不同,但這不同卻是極好的,連應聲都更歡喜了些,立刻去挑了兩件輕鮮妍的羅衫,服侍俞菱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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