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沒什麽神的俞蕓心登時便坐直了,連聲音都有些激了起來:“舅母說的可是文淵書院的言先生?”
蘇太太連忙擺手:“不是不是,哪裏能請到文淵書院的言大儒。這一位夫子是彥頁,也是學問極好的一位夫子。”
俞蕓心好生失,重新又回去依著母親。俞菱心則是不聲地掃了一眼蘇太太和蘇氏,前者的眼睛仍舊一直在俞老太太上轉,顯然還有話要說,而蘇氏則是靜靜坐著,好像隻聽著娘家嫂子說話,一副順模樣,但顯然是沒有任何意外之。
俞菱心這就有數了,蘇太太上門,大概是要將六月底蘇氏曾經提過的朱氏閨學之事再提一提,畢竟俞蕓心自己閉門讀書、不請夫子也不上閨塾的話,能進文華書院的希太渺茫了。
果然,又說了幾句看似圍繞著蘇含薇和俞蕓心的家常話之後,蘇太太便看似隨口似的問俞老太太:“老太太,蕓姐兒這模樣倒與我那個薇丫頭差不多,要不然就讓蕓姐兒跟我們家薇丫頭一起去閨塾讀書吧,剛好年底不就是文華詩會了麽,蕓姐兒這樣聰明,興許便考個狀元回來給您呢!”
若是這話放在一個月前說,俞老太太興許隨口就應了,平素家裏人也知道,論懂事,禮貌,持家,俞菱心更有些嫡長的樣子。但說起詩詞歌賦之類的文字,還是俞蕓心更喜歡也更擅長些。
不過今時到底不同往日,文華書院四個字對於俞家和蘇家這樣家庭的姑娘到底意味著什麽,老太太還是清楚的。當下隻是笑笑:“京裏有才的姑娘這樣多,我們家的孩子們其實也未必便有那樣的詩文長才。”
蘇太太卻是個靈的,立刻聽出了老太太這句“孩子們”的意思:“您這話說的可太謙虛了,老太爺那是多大的才子,說起這書香傳承,大姑娘和蕓姐兒豈不得甩開旁人十裏地麽!老太太,承恩公府的閨學當真是極好的,大姑娘和蕓姐兒哪怕不圖什麽狀元的詩會彩頭,多認識些姐妹也是好的呀。”
俞菱心輕咳了一聲,並沒接話,但是向老太太的眼裏卻出了明顯的遲疑。
俞老太太對此事其實是無可無不可,蘇太太說的這樣熱絡,直接駁了也不太好,畢竟最近京中都在給兒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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