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散席告辭到了二門上,文安侯荀南衡和荀澈父子果然已經提前告辭,明華月的臉也有些微妙,看了俞菱心和荀瀅一眼,便一同登車回府。
因為來的時候俞菱心是與荀澈同行,所以單獨回去的路上便直接了白果上車問話。
白果的回答十分簡單直接,隻有四個字,但卻足以讓俞菱心遍生寒。
“郴州兵變。”
“什麽?兵變?!”俞菱心在巨大的震驚之中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幾乎是茫然了片刻,才再追問白果,“什麽意思?有多嚴重?什麽時候發生的?”
白果欠道:“的形柴廣義沒有細說,但應該不是太過嚴重。這是剛剛得到的消息,端儀縣主如今已經在趕回郴州的路上。”
俞菱心不由再度咬了咬牙,強迫自己仔細回想前世所聽過的一切。
天旭十四年的秋天,前世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江州寄居在寇家。那時主要知道的是父親俞伯晟已經寫了幾封信到寇家,大約是與齊氏涉要將重新送回京城,可是卻在一場接一場的生病。而京中的形勢,大約已經有了些不穩定的苗頭。
可是不管怎麽想,俞菱心也不記得前世的郴州有過兵變的傳聞。而且若是真的有過,就算不記得,一直在京城這個政治漩渦中心的荀澈不可能不記得,怎麽可能全無安排。
若是荀澈也不記得,或者說荀澈也不知道會發生這件事,那就隻能是因為他們的重生以及今生局勢的變化才帶來這新的變故。
俞菱心的心頭忽然冒出一種莫名的恐懼,就好像是曾經十分篤定的、作為重生之人對前路的信心被狠狠撞擊了一下,從今日驟然發生的郴州變故,再想到如今麗妃蟄伏之間的宮中形勢,手掀起了車窗的簾,側臉向外去。
十月底的京城天空,層雲重重疊在一,天鬱,大約一場風雪,很快就會來了。
事實上,當晚京城便起了大風,並且不比往年的初冬一樣隻是略為冷,而是如同深冬般滿了凜冽料峭的寒意,打在人臉上如同刀割一樣,以至於當荀澈終於在深夜踏晴雨軒的時候,白皙俊秀的臉孔已經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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