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除了那尚且不知人間疾苦、亦不知風雨雷霆的孩們之外,並沒有人生出任何的質疑。
畢竟端儀縣主的回京,所帶的是郴州格局的重新落定,軍權的替之間,程家與明家的關係,明家與荀家的關係,以及秦王妃的地位等等,一環一環地連在一起,必然指向年後即將重提的青宮儲君人選,也就是推著大盛萬裏江山的承繼之事。
在這樣的時刻,晚間各家各戶團聚飲宴之時,談論時事之間,心思也是複雜至極。尤其是那些曾經對於程雁翎領兵以及各樣桃緋聞興至極、看準程家在年後必然獲罪的家族,此刻就更有些微微生出不安。
雖然按著先前所聽到的一切,局勢都是朝著程家、尤其是程雁翎越來越不利,覺縱然是程家最後能夠擺通敵叛國的大罪,也解不開這個失職失察的罪名,而程雁翎為子的,沾染了可能會與兵士不清不楚的傳聞之後,就更是沒有洗白的餘地了。
但不管怎麽說,程雁翎在這個時候回京,甚至還使得宣帝忽然傳召輔臣宮“飲宴”,仍然讓群臣百,宗親公卿皆是掛心不已。
荀家的家宴上,荀二老爺和荀澤也都問了幾句,但俞菱心看了看因著荀老太太仍舊不適而空置的座位,隻是笑了笑:“慎之已經宮,這個時間還沒回來,大約就是更晚,二叔還是不必掛懷了。”
荀二老爺目閃了閃,又看了看明華月,確實也沒敢再說什麽。
事實上比俞菱心所說更甚的,是荀澈當晚甚至本沒有回複,與其他的閣輔臣以及中書省重臣一樣,乾熙殿裏的所謂賜宴與商議,是直接進行到了深夜。
而整座華彩輝煌的大盛宮,也與往年的上元不同,昭殿與長春宮所有滿麵含笑的年節祝語都被驟然增加的防務意味早早堵了回去,四位皇子也各自得到明旨,今日不必向宣帝請安,各自與生母或後宅眷飲宴團聚即可。
外鬆的皇城與諸王府,便這樣在各樣的思慮與惴惴之中度過了天旭十五年的元宵佳節。
而到得轉日清晨,正月十六開廷議,宗親與群臣上朝之時,見到宣帝麵上帶著有的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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