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開妍看著江馳手上那帶著點兒臟的牛皮筋,簡直懷疑人生,不敢相信有人居然能干出這種事兒。
進組之前有天晚上跟導演聊過一會兒,特意問了下他,覺得即將合作的江馳是個什麼樣的人。
因為揭魏文昌的惡行,并把那個人渣給毆打了一頓,所以何開妍對這位頂流還好奇,有好的。
就不提這事兒。
在這個看的時代,是他那張帶著清冷高貴氣質的臉,也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啊。
話再說回來,當時導演是這樣跟何開妍說的。
他說江馳是個有禮貌,有擔當,有風度,有正義的正苗紅好青年。
通過剛才的對話,以及江馳的舉,有沒有禮貌,擔當和正義,暫時不好評判。
可是風度呢?就這?
合作過的男演員里,隨隨便便揪一個出來,都比江馳有風度好嗎?
何開妍又好氣又好笑,特麼花重金保養的頭發,睡覺都要墊著真枕巾。
怎麼能用這種垃圾玩意兒來扎?
“不用?”見半天沒有接過去,江馳準備收回了,“不用我就還回去了。”
“可是我的頭發……”
何開妍還用手把馬尾給著的,委屈。
江馳看一眼,略有些不耐煩,“到底是用還是不用?”
何開妍的手都酸了,而且頭發這樣披散著,也是真的不舒服。
還刮著點小風,再吹到臉上就更不舒服了。
在心里一番糾結過后,還是默默地接過了那牛皮筋,“用……”
一邊嫌棄地扎著頭發,一邊瞄江馳兩眼。
該死!
居然覺得他剛才的行為,莫名還有魅力的。
這場大夜戲一直拍到將近凌晨三點鐘才收工。
何開妍回到酒店,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住拿起手機,在微信上跟同樣也在拍大夜戲的閨吐槽起來。
何開妍:“寶寶,跟你說件真人真事兒,你都不敢相信。”
何開
妍:“一個生需要把頭發扎起來,可是沒帶皮筋,看到一個男生手腕上剛好有一,就跟他借了。結果他不借,還隨便找了捆東西的那種黃的牛皮筋給用!”
閨:“這個生是你,那個不靠譜的直男是誰?”
何開妍:“江馳……”
閨:“哈哈哈哈哈哈臥槽!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閨:“江馳啊姐姐!圈兒里有名的高冷帝,你居然也敢?這不是自己找嗎?”
何開妍:“可是越是這樣的,越讓人有征服不是嗎?想象一下,如果以后你有男朋友了,別的生在他眼里全是空氣,他只能看見你……多爽多幸福啊!”
閨:“用牛皮筋扎頭發也爽的。對了,你用了嗎?”
何開妍:“用了。”
閨:“……”
聊完,何開妍準備卸妝洗澡睡覺了,卸完妝來解頭發的時候,卻發現比想象中困難多了。
那牛皮筋就像個吸鬼一樣,纏著頭發,怎麼弄都弄不下來。
沒轍了,只能著頭皮往下生拉拽。
最后,牛皮筋拽下來了,頭發也跟著拽下來一把。
何開妍心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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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開妍躺在床上想,江馳那樣的人,這輩子怕是就那樣了。對誰都一個樣,又不是只對一個人高冷加直男。
如此的話,也就沒什麼可在意的了。自我安過一番后,安心地睡了過去。
結果第二天在片場,何開妍卻發現本不是這樣。
鋼鐵直男對妹妹,簡直不要太暖太心!
拍外景,演員們候場的時候,都有一個用來休息的躺椅。
江馳已經拍完打桌球的戲了,一會兒要拍的,是被那群小混混打,然后他下跪要錢的戲份。
正認真看著劇本,醞釀緒,苗苗突然邁著小步子走到他邊。
打著哈欠,往江馳懷里一撲,撒著說:“哥哥,我覺得我現在很困,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它肯定是想睡覺。”
一旁正在自己往臉上撲著的何開妍,默默看了過
來。
本來以為江馳會說,片場睡什麼覺,忍著回酒店再睡吧。
結果……
“嗯?”江馳立馬放下劇本,把小丫頭抱起來放在自己上坐好,“昨天晚上不是很早就跟楊阿姨回去睡覺了嗎?怎麼又困?”
苗苗又是一個哈欠來襲,一本正經且含糊不清地回答道:“肯定是沒有睡好吧,我覺得。”
小孩兒的覺好像確實蠻多,說困就困。
旁邊還有空的躺椅。
江馳掃一眼,說:“那讓秦叔叔把那個躺椅放下來,你在上面睡一會兒?”
然而,苗苗卻搖著頭拒絕了,化磨人小妖,“不想睡在椅子上。就要你抱著我睡,還要唱歌哄呢。”
江馳:“怎麼又要哄?”
明明現在睡覺乖的了,每次困了都是自己乖乖去睡的。
“因為這里是外面啊。”苗苗給出自己的理由,“外面人太多了,都在說話,是很吵的。而且還沒有床,所以必須要唱著歌哄才能睡著,明白嗎?”
江馳:“……”
“哥哥你明白嗎?有沒有聽明白?”
“明白了……”
何開妍目瞪口呆,這是昨天晚上那個高冷的鋼鐵直男?
下一秒,就聽見江馳溫地唱起了,“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眼睛,一只沒有尾……”
何開妍:“……”
苗苗確實已經困到極致了,江馳的歌都還沒有唱完,小丫頭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那邊副導演在喊他過去拍戲。
江馳趕起,準備把苗苗放在自己這把躺椅上睡著。
楊悅見了,口而出:“等一下。”
江馳看向,楊悅走過來,取下自己上的大披肩,墊在躺椅上說:“給墊著吧,躺椅上涼,別睡冒了。”
竹躺椅,這個天直接睡在上面,確實有點涼涼的。
為了防止苗苗真的會睡冒,小葉子再次發黃,江馳就沒有拒絕,把自己的外套遞給楊悅:“你穿著我的服。”
明明很隨意的一個作,可是何開妍看在眼
里,卻覺得帥呆了。
這樣看來,江馳好像也沒有那麼高冷嘛。至對邊人還好的。
披肩很大,江馳手把旁邊垂下去的部分撿起來,當被子給蓋在苗苗的上。
然后就匆匆忙忙過去拍下場戲了。
何開妍盯著睡中的小丫頭。
突然就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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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馳拍戲很拼,這場打戲連導演都跟演那群小混混的演員說了,收著點勁兒,把作做的稍微真點兒就行了。
可是江馳怕效果不好,卻豁出去了讓他們打,不用有太多顧慮。
他覺得這是個好故事,呈現到大銀幕上的時候,應該每個鏡頭都無可挑剔才對。
所以不想因為自己,造一點點的不足之。
那群演員聽到這話,可就不客氣了。
其實他們看不慣江馳的,都是差不多的年紀,憑什麼你就能到那麼多的追捧,坐在頂流的位置?
于是一個個的,全都下了狠手。
何開妍都看不下去了,想想那些拳頭要是打在自己上,骨頭還不得給打折了?
同時又非常佩服江馳,這也太敬業了吧……
導演一喊卡,秦凱立馬上前檢查起江馳的傷勢,然后二話不說,直接把人給拉去了醫院。
苗苗醒來找不到哥哥,急得不行。
楊悅又不能告訴,哥哥去醫院理上的傷了,免得小丫頭又要擔心。
只能把抱到旁邊,轉移話題分散注意力。
“明天就是你哥哥的生日了。”楊悅問:“想好送什麼禮了嗎?晚上楊阿姨帶你出去買。”
苗苗的注意力功被轉移,“我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很久很久……想得覺都沒有睡好。”
“是嘛,想得這麼用心啊。”秦凱好奇,“那你想出了什麼名堂,打算送哥哥什麼禮?”
“蛋糕你覺得行嗎?因為過生日是要吃蛋糕的,生!日!蛋!糕!”
苗苗強調,“跟別的蛋糕都不一樣,只有過生日的時候才可以吃。”
楊悅:“……”
這還用說?
林百川這頭,也在為江馳的生日煩神著。
整整十八年了,他從來沒有為兒子慶祝過一個生日,也不知道在福利院的那些年,孩子的生日都是怎麼過的。
有沒有蛋糕吃,有沒有禮收。
哪怕只是一朵野花呢?
林老太太已經準備好自己的禮了,一塊價值七百多萬的手表。
拿到林百川面前說:“雖然是限量版的,但始終還是覺得不夠,我現在啊,就想把這世界上所有的好東西,全都送到我孫子面前。”
從小到大,雙兒每年的生日,他們都是很用地給慶祝的。
可是江馳呢?一想到那麼多年,孩子自己一個人在福利院孤苦無依,別說生日有沒有蛋糕吃了,平時連飯都不一定能吃得飽。
老太太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的疼痛。
“質上的東西并不重要,我想江馳應該不會在意的。”
從小沒有家人在邊,缺乏父母以及親人關的孩子,比起質,明顯更需要的是家人發自心的關心和。
林百川想了想,說:“明天我去趟劇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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