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咳一聲,言沐走近,“怎麼想起做飯了”
顧唯一揚著鏟子從廚房里走出來,小臉上滿是笑意,“從今天起,我要開始學習廚藝了。”
言沐似有若無的瞥了一眼桌上的東西,“那也不需要一樣菜炒這麼多呀”
顧唯一走到餐桌前,看著桌上的七八個盤子,小臉上浮起一抹糾結,“你說西紅柿炒蛋這麼簡單的一個菜,我看媽啊做的很容易呀,怎麼到了我這里怎麼做也不對勁呢我也不知道你習慣哪個口味,就每一樣都嘗試了一番,有的咸點,有的甜點,有的西紅柿炒的爛,有的炒的生,有的用的花生油,有的用的橄欖油,你嘗嘗喜歡哪個口味,以后我們就做這個口味的。”
言沐走到近前,才發現每個盤子底下都寫了做法用料,顧唯一眼睛亮閃閃的看著他,遞給他筷子,“言哥哥,嘗嘗...”
言沐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期待的小臉,角不泛起一抹笑意,手想要接過手中的筷子,顧唯一卻突然將手收了回去,一把拉起他往洗手間走去,一邊走一邊嘀咕,“忘了,忘了,你有潔癖呀,先去洗手,洗手...”
言沐手了鼻梁,抑制不住的輕輕笑了笑。
顧唯一許是太迫切的希言沐能嘗嘗的手藝,將言沐推進洗手間,自己也進了去,擰開水龍頭,抓起言沐的手給他洗著,按了些洗手在手上順著言沐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上來回弄著,言沐站在原地任由擺弄,手上傳來的細讓他一陣分神,顧唯一已經給他沖洗干凈,用巾了,拉著他又出了洗手間,“快,快,嘗嘗我的手藝。”
將言沐推坐在桌前,顧唯一將筷子遞給他,自己趴在對面,一臉期盼的看著他。
言沐收回心神,轉而看向桌上那一桌子的西紅柿炒蛋,抬起了筷子,顧唯一細長帶著水的眼睛隨著他筷子的移不住的轉著眼珠,言沐開始一盤一盤額試菜,剛才,他還在想,不過普通的一盤西紅柿炒蛋,怎麼會做出如此多的口味,事實上是他孤陋寡聞了,只有他想不到的,沒有顧唯一做不到的。
將每一盤都吃了一口,顧唯一湊到他邊,“怎麼樣,哪一個最喜歡”
言沐緩緩放下筷子,轉頭靜靜看,他的眼睛本就長得極好看,狹長,眼尾微微上挑著,冷著臉時給人冷絕之,可是面溫和直直看著人時,會讓人莫名的頭一,顧唯一忙撇開眼睛,尷尬的咳了一聲,定了定心神,又轉頭看他,“怎麼,沒有一個合口味”
言沐搖搖頭,指著中間的一盤,“這個。”
顧唯一面上一喜,手將盤子下的紙條出來,樂滋滋,“就是你了。”不枉費了這麼多力氣。
“明天咱們試木須,后天試土豆燉牛...”顧唯一將剩下的幾盤用保鮮包了放到冰箱里。
然后從廚房端出一碗白米飯給言沐,嘿嘿笑,“我現在水平有限,就一個菜,先將就著,等我廚藝了,我給你坐一桌滿漢全席好不好”
言沐眉眼越發溫和,順從的點點頭,“好。”
“你呢為什麼不吃”言沐看在自己對面坐了下來,并沒有筷子和碗,顧唯一尷尬的笑了笑,“我下午只試菜就飽了,現在一點兒也吃不進去。”
言沐再次點點頭,沒有說話,低頭默然吃起了飯,顧唯一坐在他對面托著腮看著他,言沐吃起飯來沒有聲響,看起來曼斯條理,溫文儒雅的,可是速度卻很快,只一會兒半碗飯便下了肚,以前媽媽在家時特別喜歡做一些復雜的飯菜給爸爸吃,總是覺得很不理解,這些菜又費時又費力,去飯店吃就好了,何必自己手。
媽媽總是笑而不言,現在可是了解了,原來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吃著自己親手做的飯菜原來是這種覺呢,異常的滿足,難怪每次媽媽看著爸爸吃飯總是很高興了。
顧偉一正看得樂呵,眼前出現了一只飯碗,“再盛一碗。”
顧唯一心里更高興了,眼睛笑得都瞇了起來,“好嘞。”
看著餐桌上空空的盤子和飯碗,顧唯一覺得自己的就蹭蹭的往上竄,言沐起要去涮碗,顧唯一忙攔住他,樂呵呵,“我來我來。”
言沐沒有推,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睛溫的已經可以滴出水來了。
顧唯一收拾好廚房出來,便看到言沐坐在沙發上,沒有開電視,也沒有開燈,臺上沒有拉窗簾,過落地玻璃門可以看到屋外的月亮,月初的月亮是細細的月牙,散發著瑩潤的芒。
言沐偏頭看,在自己邊的沙發上拍了拍,顧唯一走過去挨著他坐了下來。
月下,言沐看向的眼睛清亮睿智,薄輕啟,聲音清潤,“顧唯一,你說我們倆現在是什麼關系”
顧唯一一愣,什麼關系手也牽了,吻也接了,床也上了,他說這是什麼關系
不過,上床好像是霸王上弓,接吻好像都是主,牽手嘛,更是小兒科了,難不他想耍賴
也不對,接吻這事兒明明也有他主的時候呀不過現在的社會孩子有了都可以倒打一耙,接個吻上個床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言沐看著楞然的小臉,就知道小腦袋瓜又不知道轉到哪里去了,抬手敲了一記,“顧唯一...”
顧唯一回神,眼睛里帶著一些慌與害怕,小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我,我,我不管,你既然跟我有了之親,你就必須對我負責。”心中一慌,文縐縐的詞都出來了,只不過這也只是給自己打氣的話而已,其實只要他哥一個拒絕就會垂頭喪氣,還他自由讓他找尋幸福了吧,還真是偉大,想到這里,眼眶有些莫名的潤。
“...好。”清清淡淡一個字,屬于男人特有的微沉的嗓音。
顧唯一眨著眼睛,正對著臺門的小臉沐浴在
月之下,略有呆滯,言沐背對亮,俊臉或或現看不清。
“我記得我還欠你一個答復,今天我給你一個答復,好。”他記得當時說讓他從了的。
略帶笑意的嗓音,仿佛清風朗月,讓人從心里覺得舒暢。
顧唯一終于反應過來他說了些什麼,放在膝蓋之上的下手下意識的攥,臉上卻是強忍著激,撇過臉不去看他,輕咳一聲,“...恩,知道了。”
言沐挑挑眉,大手自一側緩緩移到的手上,將的小手包裹在手里,拇指輕輕地挲著細白的手背,顧唯一咬著下,眼中帶著笑意將頭輕輕擱在了他的肩上,以前沒枕著哥的肩膀,只是從來沒有一次是這種覺,心怦怦的跳著,還帶著難以言說的甜。
屋有些寂靜,兩人都沒有說話,著這難得的靜謐。
“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顧唯一突然開口。
這次到言沐有些愣然,微微扭頭看,“嗯”
顧唯一并沒有回答,半晌,才從他肩上起來,手將他的臉扳過來,看著他,“你是不是一直當我是個小孩子”
小孩子言沐額角忍不住跳了跳,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限制級的無碼的差不多都做了個遍了,現在問他是不是當小孩子,真當他是喜歡齒的變態嗎
顧唯一見他有些茫然的樣子,心里有些憤然,卻又不忍心對他苛責,忍了半天,才著火氣,“如果不是當我小孩子,為什麼有事自己悶在心里也不肯告訴我”
言沐恍然,原來還是因為這件事呢,間溢出一聲輕笑,大手上潔的額頭,聲音慵懶,“顧唯一,你說說,你從小到大為了我打了多次架我要是告訴你,你還不得去跟別人拼命去”
話鋒一轉,“當然,最后我也沒瞞住,你還是差點兒把許澤逸打了。”
顧唯一有些微曬,以前哥這麼調侃,還沒什麼覺,可是現在兩個人關系不一樣了,剛才他哥親口說了好呀,他們現在的關系就不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了,而是兩方共同決定的結果,那那些漢子的榮事跡怎麼能不讓人有些,畢竟為悅己者容,也想做一個淑的好不好。
顧唯一臉上五十的表變化讓言沐輕笑出聲,“以后別這麼激,到頭來罪的還不是你自己,你看看眼睛腫的,嚨啞的,是不是”
“不是不告訴你,只是沒想到怎麼說,再說,我也不打算認親,說了反倒讓你跟著難,萬一讓爸爸媽媽知道了,又會跟著擔心,索誰也不說了。”
顧唯一知道他說的也在理兒,只是總覺得心里有些悶悶的,一頭撲進他懷里,“我不管,以后有什麼事兒,你誰都可以瞞著,就是不許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