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做事一項公平。”
“此次下界,得先天靈寶一件,后天靈寶十件。”
“老邱,開始那五件是你隨我做的,說好了六四分就是六四,現在這兩件后天靈寶是你的了。”
府。
張恒坐在主位上,將金焰戰車與囚天籠劃給邱劍生。
邱劍生喜不自勝:“山水有相逢,用得到的地方盡管開口,我沒有二話。”
笑了笑。
張恒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邱劍生也是如此。
飲罷。
放下酒杯,張恒又將目向劉戩:“老劉,圍殺海道子時你出了大力,按照約定,這五件后天靈寶是你的。”
又將五件靈寶推給劉戩。
劉戩也不含糊。
滿滿一杯酒,端著站起來:“大哥,我敬你。”
張恒來者不拒,一杯又一杯。
酒不醉人人自醉。
看上去,十件后天靈寶給了邱劍生兩件,劉戩五件,又給了師妹兩件,他這就剩下裂山錘了。
可不能這麼算。
后天靈寶只是小利,大頭在那神旗上。
只此先天靈寶一件,十件后天靈寶也換不來呀。
“裂山錘...”
曲終人散。
各自歸家。
府。
張恒披發跌坐,著師妹的按,突然開口道:“師妹,我想將裂山錘掛宗門寶庫,用以出借,你覺得怎麼樣?”
說著。
張恒又解釋道:“我們茅山到底是傳承日短,先天之寶就不說了,就連這后天靈寶也拿不出多件來,很多祖師都沒有靈寶可用。”
“我是這樣想的,若是有靈寶可以租借,一些云游在外,發現了上古府,或者巫妖跡的祖師們,便可以利用靈寶護道,多幾分勝算,不至于錯失機緣。”
“這...”
白鹿半跪在張恒后,用小拳頭幫他捶著肩膀:“師兄,你的想法是好的,可外出游云,尋求機緣,本就是以命相搏之事,寶借出容易,卻保不準有失落在外的風險。”
張恒沒有反駁。
借用宗門之寶,前去探索境,自然有陷境,寶失的風險。
可他覺得不能因噎廢食。
比較一下,茅山可以看做一個大家庭。???
他掛宗門寶庫的裂山錘,好比注家族的一億啟資金。
有人借寶去外探險,就相當于族人申請家族資金去做生意。
固然有賠的可能。
但是也可能是賺。
下界時。
張恒曾聽聞過這樣一句話。
以力賺錢,百世難富。
以錢生錢,三年敵國。
寶失不可怕,可怕的是連闖的勇氣都沒有。
更何況。
想借靈寶出去也不是那麼容易。
你得有完整的計劃與極大的可行,才能將靈寶借給你。
總結一下。
這里有一億家族扶持基金。
你有好的項目,只是缺本金,家族可以支持你,給你這筆錢,讓你做大做強。
同理。
你一問三不知,既沒有市場調研,也沒有計劃,這筆錢肯定不能隨便借你。
張恒之所以有這個想法。
說來也簡單。
你今年25歲,出農村,無分文的來到大城市闖,父母不能給你任何支持。
又或者。
你出大家族,帶著一千萬現金,準備就自己的一番事業。
你說。
是那個農村小子更容易功,還是這個出大家族,要人脈有人脈,要資本有資本的人更容易功。
茅山便是這個大家族。
裂山錘便是這一千萬資本。
二者相加,別人是地獄開局,你卻是天堂模式。
這要是都能輸......‘你在搞什麼鬼啊!!!’
“萌萌呢?”
下心思。
張恒想到了自己的小老虎。
“萌萌還在沉睡...”
聽張恒問起小老虎,白鹿有些發呆:“傳說道祖于上古之時講道,一講就是三千年,萌萌的話...”
張恒樂道:“那是道祖與一眾至尊講法,萌萌嘛,去了估計也就聽個樂呵,啥時候祖師嫌棄,一腳踢在它屁上,就把它給踢回來了。”
說著。
張恒又拿出土稷圖來:“天機老人和孫小紅在里面,明天放他們出來,帶他們吃頓大餐,再從宗門附近轉轉,給他們講講規矩。”
天機老人。
由神魔界下天機法則孕育而出。
他是演算天機的行家,而孫小紅這個人族小姑娘,更是天生與命運,未來就或許還在天機老人之上。
張恒眼下是用不到他們。
可用不到跟沒有人用是兩碼事,這便是未雨綢繆。
“對了。”
張恒又想起了什麼:“師妹,你距離太乙境還有多遠?”
“很遠。”
白鹿實話實說:“我是神出,脈對我來說是幸運,也是不幸,我們不需要有多努力,就能有羅天境,甚至太乙境修為,但是反過來,同境界下也需要更久的時間去打磨。”
“眼下人道大昌,天道對其余種族多有制,我羅天境不過幾百年,熬的話,短時間是不用想了。”
還有句話白鹿沒說。
不出意外的話,此生的最大就便是太乙境。
因為的脈源,是追隨神農陛下的九神鹿。
九神鹿老祖宗是大羅存在。
作為老祖宗的后裔,只要給時間,羅天上仙,太乙玄仙都是不難。
同理。
大羅境就不行了,因為幾乎不可能打破脈上限,與作為脈源頭的老祖宗并駕齊驅。
越古老的越強大,有青出于藍者。
這也是神一脈,乃至于妖族的最大弊端。
“天道轉,有舍有得。”
“相比人族,神生而尊貴,有更高的起點,更悠久的壽命。”
“因此,對道行的領悟上加些難度,也是天道昭昭,月滿而虧。”
張恒想了想,繼續道:“你也知道,我修有夢法,一夢一回,增長道行最是靠它。”
說著。
張恒又白鹿臉上看了眼:“若是傳你夢的話,一夢千年,借假修真,你就再也沒有空存法力,卻對道行領悟不夠的短板了。”
修行至今。
張恒有過無數機緣。
夢。
又是他修行路上的第一助力。
不夸張的說。
他的天賦只算中上,稱不得人杰,是夢中千百年的轉,給了他異于常人的積累,并為他開拓了眼界。
要是沒有夢的話。
只憑自苦修,十年仙只是妄言。
最好的結果莫過于四五十歲得證真仙之位,而今天,別說天仙了,地仙也是難,八還在真仙之境卡著難呢。
唯一的顧慮是。
白鹿適不適合學呢。
隨著修行的深。
張恒漸漸發現夢應屬,并不是一門可以大力推廣的修行之法,反而有些為天地所不容。
昔年。
天齊觀中一眾門徒。
唯韓道人碩果僅存,其余人等皆沉淪于夢不可自拔。
曾幾何時。
張恒也想過,是眾人學藝不。
后來又推翻了這個觀念,學藝不或許有,但是更傾向于夢之法,遭天所妒,不可廣傳,自誕生起便有天定,一門三五門徒,各求造化,人數再多,必造橫死。
所以他不確定,能不能傳師妹夢法,也不能保證師妹適不適合學。
萬一不合適。
張恒考慮再三,暗想道:“若是能在夢界下,找到陳摶祖師就好了。”
想做就做。
張恒當夜便走上高臺,點亮星燈。
一邊念念有詞的祈禱著,一邊用銅鼎焚燒起祭文來。
做完這一切。
張恒手掐夢印,悠然而睡。
“ 嗯?”
不知道過了多久。
張恒被一陣嘈雜聲吵醒。
睜開雙眼一看。
這是某個不太正軌的酒吧吧。
場景燈閃閃,舞池男磨蹭。
再往臺上看。
一名打扮加菲貓的人,正在臺上吹薩克斯。
沉默...
張恒靜靜的看著,與舞池中的男男格格不。
不知道過了多久。
兩個小時,還是三個小時。
或許是好夢易醒,舞池中的人三三兩兩的消失。
最終,只剩下了張恒與吹賽克斯的加菲貓。
“你還年輕,不要總皺著眉頭,很容易老的。”
加菲貓放下薩克斯。
一手一瓶啤酒,說著的同時坐在了張恒邊:“別跟我說,你沒這麼玩過。”
“可能我比較保守吧。”
張恒接過一瓶啤酒,隨后看著邊的加菲貓,還是忍不住道了句:“祖師,雖說一切法相,皆是虛妄,可你這服確實有夠變態的。”
說著。
張恒又是搖頭:“打扮加菲貓,吹薩克斯,您是怎麼想的呢?”
“那我該什麼樣?”
加菲貓拿出一吸管,就像喝可樂一樣用吸管喝起了啤酒:“如你所說,這里是不是該有棵大樹,樹下是一片星海,而我則正襟危坐,垂釣諸天,仙風道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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