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顧儀生辰
九月眼看就快到了,高貴公公心中又多了一樁心事。
皇后娘娘的壽辰快到了,可這日子說巧不巧,著實令人有些為難,每年宮中都沒有大肆慶祝,且照著皇后娘娘的子,也不天沒事應酬人,是以年年皆是和皇帝兩個人慶賀生辰,只是他不曉得今年皇帝心中是怎麼個章程。
若是放個煙火,點個天燈,尋個戲班,或是像某一年一樣弄個溫泉池子……這種需要功夫的差事,他得著人提前早做準備。
想到這些,高貴公公按捺不住地找皇帝明示,可他沒料到,今歲九月皇帝卻要領著皇后南下青州,留得他在宮里照看皇太。
高貴公公再次問道:“陛下,來返青州最快亦需得月余,若是要在青州府衙停留一段時日,輕易就是數月,老奴……老奴……”真的不能跟著去麼?
真要留在宮里照看皇太?
皇帝又道:“皇太每日念學,宮中亦有伴讀,師,太師皆在宮中,你是我心腹之人,亦留心看顧,若有急事,傳信于朕。”
高貴公公心中雖皇太,但不免仍有一落寞。
他跟著皇帝的歲月可比皇太久多了,再說,青州府治下已不同以往,如今河清海晏,乃是巷道繁華,富庶之地。
即便了秋,也是氣候溫潤,景致可人。
若是能去瞧瞧,誰不愿去呢。
可照皇帝的意思,他確實不能跟去了。
哎。
三日之后,待到宮中諸事安排妥帖,皇帝便和皇后啟程往青州行。
距離顧儀上次出遠門,已是過了好幾年,平日里雖然也常去西山,烏山的宅院別宮,可總是幾日折返,如今南下青州,最快也要月余方能回京。
蕭衍此去青州,乃是為了青州府衙之事,王子伯到任后,今年就滿三年,本要進京考滿,可青州又新開了銀礦,委實是件大事。
計畝征銀之策施行已過數年,充盈國庫的效果甚佳,但遇到兩年荒年,又有投機糧商,銀價就出現了波。
開銀礦乃是其中緩解一策。
有此之行雖是因公出差,不算輕松,但顧儀也實在是……太高興了!
在宮里頭,為皇后兼家長,既被宮規綁著,又要為人表率,有時難免束手束腳。
但出了宮,那就不一樣了。
空中的風都是那麼的無拘無束。
他們南下走水路,船舶沿川而下,行過大半月,已是南地之景。
兩岸煙柳含翠,疏疏的幾船塢,偶有畫舫彩舟停靠。
顧儀立在船頭,四下張,興致道:“聽聞如今青州府船塢繁華,歌舞升平,我想去瞧瞧。”
蕭衍答道:“好啊,待到一青州地界,便尋一畫舫用晚膳。”
他看向顧儀,又淺笑道,“我記得你素來就歌舞,從前你也看丹韃州府的戰舞。”
顧儀見他眼含戲謔,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他口中戰舞說得是半男跳的舞。
于是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兩聲:“夫君好記。”
說完便扭頭佯裝欣賞河上的一金黃落日。
蕭衍但笑不語。
船舶到達青州府停靠之后,已是酉時過半。
此番南巡一切從簡,蕭衍一黑袍,腰纏玉帶,而顧儀著一襲雀茶褙子,里面是月白襖,皆扮作尋常商賈人家。
兩人后跟著三個侍從,下得船來,看過一圈,顧儀選了一兩層樓高的畫舫。
舫上雕花軒窗半推,窗中人影晃,飄飄渺渺的琴音飄散而出。
層樓四角斜飛檐下掛著八盞琉璃花燈,燈扇上繪五彩山水。
夜風習習,花燈緩緩轉。
顧儀眼前被燈一晃,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舫上的五彩迪斯科。
這……是正經人該來的地方麼……
覺有點刺激。
剛側眼瞄了一眼蕭衍,就見一個打扮頗為妖嬈的婦人迎面款款而來。
臉上涂脂抹,生得艷,上穿胭脂的曳地長,繡著紅梅纏枝,盈盈笑道:“二位貴客,今夜是來聽曲還是觀舞?”
顧儀眨眨眼:“聽曲,觀舞,也用膳。”
舫主沒料到二人之中先開口的竟然是這個子,不多看了一眼,見清雅靈秀之姿,雙眼明凈清澈,耳上垂懸一對珠滴紅玉,玉純然。
頭上梳著婦人的發髻,料想該是旁邊這位郎君的妻妾,而這位郎君姿雋爽,聞言卻只是笑看過那子一眼,并未說話。
舫主更覺驚奇,對點頭道:“二位請隨我來。
二層尚留有一小間可供飲宴。”
隨登上木階時,顧儀忍不住問道:“此舫歌舞是何歌舞?”
舫主聞言一頓,既與家眷同來,便道:“可聽琴,琵琶清音,觀柳枝曼舞。”
推開木門,二層小間狹窄,當中唯有一方矮塌,可并排坐兩三人,榻前一張長木幾,幾前木板空地,可容三,四人站立。
待到二人落座榻上,便有隨從去取菜肴來,悄悄用銀針試過之后,呈上幾來。
顧儀喝過一口杯中酒,左右一,軒窗外正臨河水,夜中波倒影月與燈,粼粼地漾著。
等了不多一會兒,一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樂伶進得屋中,著青紗,蔥白似的指尖彈撥琵琶,樂聲婉轉纏綿。
不自地側頭打量蕭衍,卻見他端端跪坐榻上,一容一止,若有正氣。
迎著的目,疏朗一笑,卻問:“此曲比之當日戰舞如何?”
顧儀搖搖頭,“自是不同。”
頓了頓,又低聲道,“我上有些不便,去凈室片刻。”
蕭衍頷首,見顧儀起離席后,便向那樂伶揮手道:“你此際退下罷。”
樂伶不敢多言,抱琴而走。
顧儀出門之后,徑直去尋那舫主,說明了自己來意,舫主聽后面上毫不見驚訝,習以為常道:“夫人想尋一什麼質地的?”
果然見多識廣。
顧儀于是大膽地詳細說了說。
果然刺激是要自己找尋的。
今夜良辰景,要表演個刺激的。
蕭衍飲過一口杯中酒釀,眼前門扉輕響,忽而進來一個面覆白紗,一襲紗薄的舞姬。
他眉目驟斂,向門外的兩個侍從,卻見侍從低眉垂首地飛快合上了木門。
蕭衍又仔細地看了一眼那舞姬,認出了的廓來。
顧儀走到燈下,臉上微微發燙,但仍舊舞起來。
好不容易出宮了,當然要放飛自我。
學這段舞,也學了一段時日了,想著某一天可以舞一曲,為平凡生活增添樂趣。
此景此地甚是風月,是個好地方!
抬眉去看,榻上的蕭衍卻依然紋不地跪坐著,目冷肅地凝視著。
怎麼回事,大哥,給點反應啊!雖然臉上蒙面,可站得這麼近了,能認不出來?
朝前多跳了兩步,隔著木幾將窄袖上纏著的兩水帶,輕輕往前一拋。
“大膽。”
蕭衍冷聲斥道。
顧儀立刻回過神來,退后了半步,裝模作樣道:“郎君莫怪,我見郎君,一見傾心,故此失了分寸。”
蕭衍似乎饒有興致道:“哦?
此話當真?”
顧儀朝他一笑:“千真萬確。
郎君風流倜儻,令人折腰。”
蕭衍目來回打量了一番,又問:“你為何在此畫舫?”
顧儀抹了抹眼邊并不存在的淚:“我家中夫君甚是狠心,為了區區幾個銀錢,就將我賣到了此畫舫之上。”
蕭衍眉心一跳:“你家中夫君竟是如此薄寡義之人?”
顧儀生生憋住笑,嘆了一口氣:“說得是啊,可是我在此畫舫之上,得遇郎君,我心甚,惟愿郎君憐惜,將我帶回家中。”
說罷直視他,卻見蕭衍搖頭道:“恐不能如你所愿,我家中已有妻室,乃是我心中珍之人。”
他低聲笑道,“故此,今夜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顧儀頓時有點演不下去了,泄氣地朝前走了兩步,蕭衍長臂突然朝前一攬,將拉了懷中。
他手輕地拂過臂上的紗,繼而落到了的臉頰上。
顧儀心跳加快,耳邊卻聽他問道:“你不冷麼?”
好氣。
顧儀皺眉道:“臣妾難道沒有魅力了麼?”
蕭衍朗聲一笑:“我們回船去罷,此地亦無流連之。”
顧儀不由得更為泄氣:“容我先換過,再走罷。”
說罷就起而去。
蕭衍手地按住了,雙眸之中華流轉:“不急。
回船再說。”
說話間,已將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走到一層,舫主迎上前來,看了二人一眼,正要開口,卻被一個侍從攔住。
侍從給了一錠金,舫主愣愣地接過,轉眼再看,一行人已是匆匆離了畫舫。
顧儀在蕭衍懷中,聽到他的心跳撲通撲通,十分之快。
甫一回到船上,蕭衍屏退眾人,立刻將撲倒榻上。
蕭衍:“夫人今夜如此有心,為夫定不辜負。”
顧儀:……
川之上明月高懸,夜生波,秋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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