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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奶狗世子后》 [撩了奶狗世子后] - 第 24 章 答復

  藺長星拱手而笑:“記得的,周大人。”

  簡單客套幾句,聽到藺長星還沒吃飯,周書汶識趣地止住話,將藺長星送至廂房前才離開。

  藺長星暗嘆這人的周全,他容貌端正英,舉手投足斯文矜貴,笑容和氣,說話間風趣而不失規矩。

  總之,無論是看還是聽,都不會讓人覺得不自在。

  可是他怎麼會跟謝辰扯上關係呢,他們並非親戚,更不會是朋友。看衛靖方才的臉,雖然尊敬他,但顯然是不待見。

  他心裡升起異樣的覺。

  藺長星進廂房後,果然了賀家兄妹一陣嘲諷。

  席上說起周書汶,他問賀裁風,“表哥可了解這個人?”

  “宴京城就沒有不知道他的。”賀裁風贊不絕口:“周大人是左相之子,戶部侍郎。十八歲考中狀元,幾年下來,政績比臉都漂亮。”

  藺長星由衷嘆道:“好家世,好權勢。”

  “是啊,儀表堂堂,文武雙全。當年他未親時,宴京最想嫁的榜首可是他啊。”

  賀裁風邊說邊觀察藺長星,卻見他神起來。

  賀嵐吃得差不多了,開始接話茬,嘆道:“可惜我出生的晚,沒趕上周大人盛時。”

  藺長星沒好氣地白一眼:“吃你的飯吧。”趕上了也是白趕,周書汶又不瞎,更不想聾。

  賀嵐回以一個白眼,心想真是一榜不如一榜,周大人跟太子殿下是何等的神俊秀,才華過人,這死木頭憑什麼接替榜首的位置。

  完全忘記了,當時是如何在各家姐妹們面前吹噓這世子表哥的。

  賀裁風風月之地混跡得多,也曾聽過兩舊事,是關於謝辰與周書汶的。只是那盡為消遣之語,私下聽了不要,若是傳,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知道的是數,相信的更是數,畢竟謝週兩個人一個端方,一個冷淡,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過什麼的樣子。

  但眼下見藺長星打聽周書汶,他端著飯碗遮擋住坏笑,有趣,有趣。

  回府後,賀裁風找了個時機,單刀直道:“跟我說老實話,上回幫我進大理寺的人,就是謝四姑娘吧。”

  藺長星修長的在太師椅中,雙搭在書案邊,書攤在臉上,懶散地悶聲問:“為何這樣說?”

  藺長星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也就敢在他面前。乖孩子裝得再好,也有裝不下去的時候。

  賀裁風道:“想來想去,有這麼大能耐又與你有的,也就四姑娘了。今日酒樓遇著,我才想明白這一層,你可別告訴我不是。”

  藺長星乾笑兩聲,乾脆認了:“表哥料事如神。”

  賀裁風語氣玩味:“我竟不知,你們的這樣深?”

  “還不是為了表哥你。”藺長星拿開書,扔在桌上,攤手道:“我臉皮厚去求見我是燕王世子,不得不賣我個面子。”

  “原來如此。”賀裁風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寧國公府,那是出過三任丞相、五位皇后的門第,又是寵臣純臣,陛下尚且尊上幾分。

  整個大楚,謝家除了帝后與儲君,還需要賣誰的面子?就是謝辰願意賣個人,大理寺那位可不見得好說話。

  罷了,他不說就不說。

  “你從前見過四姑娘沒有?我是說,”賀裁風挑眉道:“回宴京以前。”

  藺長星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回:“不記得了,南州那麼大,說不定肩而過我不知道呢。”

  “嗯,這倒也是。”賀裁風抖開扇子,閉眼發笑,彷彿挖出了個金礦。

  …

  夏夜清涼宜人,星繁月淡,正是遊湖的好天。

  畫舫上立著各家貴份高些的便如眾星捧月一般被圍在當中,哪個不是長袖善舞,伶牙俐齒。

  若不是蒙焰,謝辰絕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旁人敬三分,不敢放肆,卻架不住蒙焰勸酒。

  以至於懷疑,蒙焰是不是又給安排了什麼七八糟的男人,灌醉好行事。

  蒙焰對天發誓:“不敢。”

  謝辰酒量原本不錯,畫舫上卻晃得昏昏睡,於是避開人,找了個臨窗小寐。

  同樣是遊湖坐船,宴京城與南州大不相同。

  宴京的畫舫雕樑畫棟,舫上竹雅樂,雲鬢花香,一派華貴景象。眾人或是詩寫賦,或是賞花觀舞,雅是雅,妙是妙,卻千篇一律,無趣得

  而南州城的夜半時分,妖撐槳泛舟,彼此眉目傳,互相唱和著南州的小曲兒。歌聲不絕,笑聲不斷,夜夜熱鬧卻從來不枯燥。

  謝辰去的時候是春季,沒趕上好時節,藺長星對說,等到天氣暖和,蓮花蓮子蓮藕長出來,那才一個人間仙境,快活自在。

  可惜,沒等到那時候。

  想到這裡,漸漸恍惚,在畫舫上樂師的琵琶聲中,又到了南州——

  藺長星說他常星,或許是“藺”姓太招搖,他怕人察覺。

  從水里救出他的第二日,他了風寒,謝辰替他請來大夫。

  那時初到南州不久,該去的地方尚未去,只留下素織照顧他,自己帶著衛靖出門。

  傍晚回來時,謝辰去看藺長星,素織得閒出來跟衛靖說話。

  “一個陌路人,姑娘真是良善,這樣關照他。”素織笑說:“人倒是客氣,生病了還笑瞇瞇的,不嚷不鬧,一口一句素織姐姐地喊。”

  衛靖抱著刀瞟眼,嚴肅道:“你別說了,我有點害怕,你千萬不能照顧著人家再生出來,以相許。”

  南州人如水,溫和婉,又意濃濃。以至於城裡的風流故事數不勝數,衛靖這些天耳濡目染,就算是個榆木腦袋,也難免多想。

  “不會,”素織否決得乾淨:“我喜歡年長些的,會疼人,這種要人疼的小公子就算了吧。”

  衛靖想了想,一本正經道:“城東王員外那樣的?”

  素織被口水嗆住,咳著一會說:“王員外的五十大壽是快到了,哥哥,你快把我賣過去,拿錢娶個媳婦吧。”

  謝辰推開門出來,恰巧聽見這一句,皺眉代衛靖:“一旦你爹娘把你的親事定下,就由我來辦,別心銀子。”

  素織與衛靖是親兄妹,又是家生子,伺候謝辰多年,自是不會虧待。

  “也別打你妹妹的主意,”謝辰對上素織的目,冷靜客觀道:“賣不了幾個錢。”

  後病怏怏準備跟去吃飯的藺長星“扑哧”一聲沒忍住,笑得沒心沒肺。

  不知怎的,他一笑,謝辰便跟著笑了,本就是逗素織。

  年人的病去得快,隔日便生龍活虎起來,於是自覺做了“遊記”。每日跟謝辰說哪兒好吃哪兒好玩,他負責帶路過去。

  他除了沒錢之外,勤快能幹又好脾氣,會照顧人。

  素織心想他們一時半會不離開南州,很樂得跟著他玩,衛靖自然更沒有意見。

  他們倆心裡清楚,主要是謝辰喜歡這個人。

  謝辰與藺長星時常一起坐在客棧的偏廳裡,喝酒看燈,從天南談到海北。

  謝辰的話,多是藺長星在說,他書讀得雜,引經據典、說野逗樂不在話下。

  說話卻泛著傻氣,謝辰有時候聽著聽著就笑了。

  笑得次數比往常多太多了。

  素織不像衛靖那樣心糙,看出來姑娘為這人破例太多回,對他好得過了頭。

  謝辰的脾氣了解,素日冷淡,這樣歡快的時候不多。儘管知道不是長久之計,素織仍私心希,常星可以久留,讓姑娘多高興一段時間。

  至於旁的,不在意,只想家姑娘自在些。

  三月初九是謝辰生辰,素織清早便給謝辰備了長壽麵端進房裡。

  謝辰拿起筷子就道:“別告訴常星,省得他麻煩。”

  素織點頭應下,姑娘是怕常公子手頭拮据備不出禮,白白惹他心裡難過。

  謝辰吃完面,趁收拾時問道:“我們在南州住了多日了?”

  “已有半月了。”

  謝辰淡淡道:“該走了。”

  素織見不太對,立即勸道:“南州不同別,姑娘喜歡,多留一段時日就是。”

  謝辰搖頭:“喜歡當有度。”

  素織猜不出說的是哪件事。

  那日謝辰帶藺長星去街市,取前幾日訂做的幾套長衫。

  認真對藺長星道:“你穿素淨的裳好看。”

  藺長星乖巧點頭,若有所思道:“你跟我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他笑:“你是穿什麼都好看。”

  謝辰懵了須臾,先是皺眉,後又笑了,從心底發笑。

  與他並肩走在街上,貪心地說:“今日想喝你燉的魚湯。”

  “好啊!我還可以做別的菜,你若喜歡,咱們現在就回客棧。”他微微低頭,“就當答謝你給我買裳。”

  於是他花了兩個時辰,帶著一手刀傷,做出四道菜一道湯。

  端上桌後,素織拿藥過來,謝辰急得接過去,親手替他塗藥、包紮。

  臉上的擔憂和心疼已經不加掩飾,邊倒藥邊問:“疼不疼?”

  “我不疼的!”

  “笨蛋,哪有人不會疼。”

  旁觀者清,素織看得心悸,從未見過這樣的謝辰。

  抱歉地說:“常公子,你刀工這麼差,怎麼不讓我幫你的忙。”

  “你們幫我太多忙了,這一頓我自然要親力親為,快嚐嚐吧。”

  謝辰夾了一筷子濃香赤醬的扣,說實話,不算味,卻比預料的好吃很多。本以為他切個菜就能把自己弄這副德行,味道應該慘絕人寰才是,然而吃了便知,他在家裡應是下過廚房的。

  素織與衛靖顯然也是這樣想,眼裡的訝異不似作偽,皆道:“好吃。”

  藺長星喜滋滋道:“你們若是喜歡,以後我可以常做。”

  一番話說出來,眾人都默了片刻,只衛靖如常道:“常公子,君子遠庖廚,你的手像常年執筆之人。”

  謝辰跟著說:“你先把手上的傷養好吧。”

  藺長星不當回事:“不礙事的,過兩天就消了。不過真奇怪,我的手明明很巧,編織、刺繡、蠅頭小楷都不在話下,怎麼切菜次次負傷。”

  謝辰道:“那你就老老實實做菜,以後讓別人切菜。”

  他天真地笑:“下回姐姐做我的幫廚。”

  素織見謝辰不說話,正想回來幫,誰知謝辰很快便抬起頭,朝他聲道:“好啊,我答應你。”

  素織一句話噎在嗓子裡,就沒見過這樣好說話的謝辰。

  吃過飯撤了席,謝辰讓他們兄妹倆先去歇著,衛靖本要守,被素織拖走了。

  道:“你放心吧,在客棧裡出不了事,晚些時候我過去伺候就好。”

  子時過後,素織發現樓下沒他們的人影,但謝辰屋裡不曾點燈。

  在房間裡守了半個時辰,確定謝辰今夜不會回房,才吹燈睡下,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半個時辰前,謝辰愁緒不斷,還沒把自己灌醉,卻見藺長星連頭都撐不住了。

  道:“你就這個酒量啊。”

  他被嘲諷,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醉意之下,的臉頰:“我還可以喝,但是姐姐,你別不高興好不好?”

  謝辰僵住子,手拿下他的手,淡聲道:“沒有不高興。”

  他看樣子不能再喝了,謝辰就扶他回了屋。見他雖醉醺醺的,人卻老老實實。

  “酒品很好,倒也不鬧。”

  他顯然還在糾結剛才的對話,磕磕道:“我看得出來你一直不開心,今天……格外……格外不開心。”

  謝辰倒了杯水給他,嘆了口氣:“那你猜猜,我為什麼不開心?”

  他一盞茶喝得撒了一半,謝辰坐在床邊替他拭。

  他醉眼朦朧,低頭吻在手上背,還了一下,問:“你怎麼連手也長得好看。”

  謝辰的耳頓時燒了起來,抿了抿,“方才還夸你酒品好,這會子混上了?”

  藺長星傻笑,素日俊朗乾淨染上一層風流,他含糊道:“我猜不出來,你告訴我啊,告訴我為什麼不開心。”

  他說完又用手去,似乎想听見傾訴所有心裡話。

  謝辰思忖半晌,終於下定決心,將杯子放在一旁的桌案上,俯對他道:“不是用來的。”

  後來的事,既在謝辰意料之中,卻也超乎的意料。雖有這樣的打算,卻沒想到自己果然做到了最後一步。

  當然,那夜也推不開他。

  他最後說:“姐姐,你是我的了。”

  “傻話。”

  翌日謝辰比他早醒得早,一夜放縱,疼得走路直打

  輕手輕腳穿上裳,走前端詳了藺長星一會,他睡相很乖,跟昨晚耍酒瘋時的魯判若兩人。

  謝辰不知道,他醒後發現自己離開了,會怎麼樣。

  或許會難過。

  但他年脾,應該很快便能拋之腦後,當一場夢就是。

  反正他也不虧,花錢花心思的、疼得厲害的都是

  謝辰回房給自己遮上脂,稍作拾掇,便讓素織收拾東西,出了南州地界。

  離開時,看著這座城,暗自對自己道,若這是一場夢,多夢幾回也好。

  ……

  “辰辰,辰辰。”

  謝辰被人輕輕拍醒,睜開眼醉朦朦地看著眼前人。

  蒙焰笑道:“是我的罪過,把四公子灌醉了。別在這睡,該回府了。”

  “吃兩口,醒醒酒。”蒙焰端來一碗冰鎮蓮子粥。

  謝辰順手接過,茫然地看了眼周圍,最後點頭:“好。”

  粥太冰了,只吃了半口就放下,清醒了,也考慮清楚了。

可以給他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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