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江鄞辦的案子件件清清白白,百姓都追在轎子後喊青天老爺呢。”艷麗的面上出得意之,誇讚起江鄞的兢兢業業,他做夢夢的都是為民做主!
在謝辰顧不得儀態翻白眼摀住耳朵後,炫夫魔頭才停下來,正經道:“好吧,主要是逗逗你,見你三哥失態,我們倆猜著玩罷了。不過我們家'昏'大人近來倒霉,查兇的事落在他頭上,不僅被太子殿下狠狠責罵,還革了半年俸祿。”
大理寺裡的案子難查不說,只要是相關人員,不是離奇失踪就是在家自盡,線索全斷,毫無頭緒。
然而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心驚,幕後之人有備而來,蓄謀已久。好在盛匡命保住,太子只是口頭上罵了幾句,沒真罰江鄞。
謝辰思量道:“盛匡噹年是東宮的人,太子顧念分。”
鬧出這麼大的靜,就是人們想忘了此人也辦不到了,盛家的案子定會重審。盛匡要么出獄,要么問斬。
蒙焰猶在盯著謝潺的私事,“你三哥一定另有。”
蒙焰與江鄞瞎猜,是因為作為外人都看出來了謝潺的失態,便以為事關自己。而謝辰排除這一點後,答案就昭然若揭了。
若沒記住,賀裁風與藺長星,還在想著法子地找盛染。
雖也是瞎猜,但越想越對得上,但願不是又一個烏龍。
蒙焰攬住謝辰的肩,站在湖前迎風道:“害我白高興一場,唉。”
謝辰本可以趁機罵沒事找事,繼而繼續瞞著,瞞到與藺長星走不下去的那天。
說不定幾個人知道更輕鬆些。
然而已經做好坦白的打算,藺長星更是期待多日,再三強調要說話算話。
若這回不開這個口,下回又該怎麼跟說,必沒有勇氣再提。等蒙焰自己察覺,真來質問,那時再坦白就晚了,蒙焰定會心寒自己從未真心將當朋友。
畢竟,江夫人從來對毫無保留,連江鄞上有排痣的事都在親第二天向匯報。
於是謝辰深吸一口氣,定定神,平靜地掩飾張道:“你沒有白高興。”
蒙焰剛準備起別的話頭,張了一半,沒反應過來謝辰接的是哪句,“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的意思是,”謝辰頓了頓,彎腰撿了塊小鵝卵石,力朝湖里丟去,早被風吹皺的漣漪層層漾開。
找到力量,著蒙焰呆滯的眼神,朗聲笑道:“你人雖然沒猜對,但事猜對了,不算白高興一場。”
剎那間,周邊連風好像都不吹了,園子裡的花謝了個乾淨。
眼睜睜看著蒙焰一張英氣艷的臉龐,被複雜扭曲的神覆蓋。從呆滯不解,到恍惚茫然,再到驚恐質疑,最後癲狂搐。
都可以開個戲班子了。
那眼神彷彿站在面前的不是十幾年的朋友,而是一個被鬼附的妖。
“快告訴我!”轉一把捧住謝辰的臉,生怕後悔不肯承認,咬牙切齒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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