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如此?”
“不止,后來那人一家都死了。”
藺長星大驚失:“為何?”
旁人誰也不知緣故,只謝辰曉得,太子與傾訴過。
“因為陛下曾強行臨幸過那母,母不敢聲張,陛下厭倦后便不愿再見,又怕此人污了圣名,于是趕盡殺絕。”
這跟藺長星記憶里慈和仁孝的淳康帝完全不同,“陛下是……明君啊。”他自己越說越沒有底氣,君心難測。
謝辰輕嘆:“太子原本也這樣以為,此事之后,便有了改觀。”連燕王都能回府了,謝辰猜測離太子手不遠了。
一個本就不賢明的君王,已經癱瘓到無法理政事,卻強行把持著大權,至今不提禪位之事,已足夠消磨人的耐心了。
藺長星從別人的故事里出來,拉過的手:“我若說,你不得嫁人,我十八歲前不得養在父母邊,全是無妄之災,你會不會難過?”
謝辰沉靜了一會,雖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可被寥寥幾句話說完了二十年的艱辛,到底惆悵得厲害。
他也不催,起為畫眉,謝辰的眉形和氣質,最適合小山眉,他手到擒來。
“不會,”聽開口,他的手頓了頓,挪開看神。謝辰抬起頭道:“雖會惱恨,可是不會難過,我跟你相遇,才是真正的天命。”
這難道不是巧事嗎?他們倆都被命格司所禍,卻能在千里之外的州府相遇,又在被禍之地重逢,一步步地走過來。
正愁將來時,眼前的霧就散了。
藺長星低下頭去,與深深地吻起來,這個吻無關風月,而是彼此藉。
吻畢,他點頭道:“對,若是沒有這些事,我怎能認識你,我這輩子都值了。”
“盡管如此,我也不能住在這里,今日就得回。否則會顯得我太輕浮。”謝辰與他說道理:“你父母親會怎麼看我?”
“你擔心這個?”他只是想長長久久跟在一起,住在哪里無所謂,蹲下道:“那我跟你回家,我不怕你父兄覺得我輕浮。”
謝辰徹底被他打敗,兩手捧住他的腦袋:“我怎麼撿到你這個寶。”
“是啊,所以要把我藏起來。”
謝辰在他眉心落上一個吻,“好,藏起來,省得你去禍害別人。”
等藺長星替畫過眉,梳過發,正經地問道:“你出來帶銀子了嗎?”
“沒有。”在家里待得好好的被他扛過來,哪有功夫準備銀子。
藺長星糾結了下,嘆了口氣,勉為其難道:“那好吧,我幫你先墊上。你記著,你欠我一百兩,千萬別忘了還,我掙得可是汗錢。”
“……”還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
咬牙切齒了半天,修養攔在那里,罵人的話一句也沒吐出來。他每回把折騰那個樣子,他快活夠了才為算,還有臉真的次次問要一百兩。
藺長星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太了解謝辰,細微幾個表,他就能知道心中所想。
低頭在耳邊咬道:“是不是不想給我錢,這可不行啊,難道你不舒服嗎?方才換床單,看見你留下的那些痕跡,我以為我伺候得很好呢。”
謝辰怒氣攢足,忍無可忍地起捶他。藺長星見真的火了,抱頭逃竄,謝辰也顧不得修養禮儀了,直接按著他在桌邊打。
他不敢反抗亦不敢逃,只好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要錢了,我承認是我很爽,以后我給你錢好不好?”
謝辰愈發惱怒:“藺長星,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你舌頭拔了。”
“四姑娘手下留!”
正當此事,木耘在外敲門:“世子,四姑娘,王爺與王妃回來了,傳話要見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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