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孫興群在你心里是不是一個驚嘆號？還是一個句號？你的腦袋里是不是充滿了問號？”方卓忽然響起一句臺詞，化用出來。

虞紅繃著的臉被逗笑。

連連搖頭：“就算這個副院長不是什麼好人，這也太過分了。”

虞紅又畫上一個句號，說道：“下不為例啊。”

“是，只是一點小變通嘛，如果我們排出來他的為人很好，那就不來這一套了。”方卓補充道，“不好的話，那咱就是并肩子上，不和他講什麼江湖道義了。”

虞紅丟掉筆。

笑了兩聲：“說的跟真的似的，我看你啊，就是紙上談兵，先把公司注冊下來，我找薇薇問問再說。你還讓我找人去送禮。怎麼著？你是沒膽游走在法律邊緣嗎？”

方卓出人畜無害的微笑。

嗯，我有時候可能不小心游過去了，但我現在又游回來了！

“你這說的和書上案例特麼一點都不一樣。”虞紅搖頭又道。

“這樣吧，要是咱們做這個掛號網了，以后我親自寫個功分析給你們當市場營銷的案例，保證和你現在看到的是一個味。”方卓笑的說道。

虞紅盯著方卓看了兩秒：“你現在的笑容和頭有剛放出來那個味了。”

方卓擼了一把，隨口道：“待我長發及腰，虞總娶我可好？”

“哈哈哈哈。”虞紅一點不，大聲嘲笑道，“這特麼不就是永遠沒有那一天嘛。”

方卓制止住口花花的沖，繞回正事：“今天我就說說大略的方向，這幾天咱們到多通，看看細節，你家座機多？”

“方總，您空去買個二手手機吧。”虞紅建議道，“不然每周五這樣的見面也低效的。”

“把你那托賣了給我買手機。”方卓想起第一次見到這位騎士的場面，那揚長而去的托還印在心里。

虞紅瞪眼：“打我托主意，殺了你。”

“走吧，請你吃飯。”方卓笑道，“順便再聊聊心得。”

“哎，你哪來的狗屁心得？”虞紅口道。

“空想，空想，這不正好試試嘛。”方卓謙虛。

兩人出了教室，虞紅嘲笑的聲音低了三分，覺得是要給旁邊這位頭小總一點面子的。

……

等到方卓和虞紅分開，他首先去找代辦公司把份證件和各項簽字了過去，然后，他認真考慮下小虞的建議，認為確實應該買個手機。

這不是消費，屬于生產力工。

只是……價格確實高。

方卓逛了幾家手機店，發現都是幾千塊錢，最關鍵的是，用慣上輩子的各種旗艦手機，現在拿著這種價格不低的手機就仿佛搬磚。

最終，他挑了個著名品牌的手機權當收藏了。

反正，也用不壞。

——諾基亞，型號5110，價格4150塊錢。

這相當于買了廬州3.5平方的房子面積，也差不夠夠在鵬城買上1平方的房子。

不過，令人欣的是，導購員多送了個手機套。

于是，方卓把手機套掛在腰上，著實驗了一把這個年代手機另一種“炫耀”的用途。

第二天上午，方卓先找了個律師事務所出更詳細的份合同，然后才到了醫院。

這次，他就沒瞧見那位關心的大舅姨了。

“你這是什麼？哪來的？”母親趙淑梅沒聊兩句忽然手去拿腰側的手機。

“呃，方便我們聯絡的手機，學校給配的，聽說是廠家直接拿貨，還新。”方卓裝作金貴的樣子，“媽，你別弄壞了，聽說可貴了。”

趙淑梅驚訝道：“還有手機？你們學校這麼看好你的項目嗎？哎，對你也太支持了，要是做不出績可怎麼辦啊？”

“我有信心。”方卓信誓旦旦。

趙淑梅想了想：“那我去學校謝謝你們老師吧。”

方卓心里一驚，連忙說道：“別，醫院這里走不開，舅媽一個人時不時還傷心。”

趙淑梅慢慢瞇眼：“嗯？你是不是有事瞞我？不讓去學校？”

“不是啊。”方卓鎮定的說道，“真是怕耽誤事，這離的又遠，明天我們輔導員好像來醫院，大伯就是幫祺祺減免費用的醫生，正好公事、私事一起謝。”

趙淑梅看了兒子一眼，點了下頭：“行，那明天見見你老師，再買點水果飲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