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英雄宴,有人滿意,有人失落,但無可否認,這是繼當年墨臨淵和唐默驚世一戰后,十年來江湖上最大的盛世。
直到深夜,賓客散盡,唐陵向唐默打了個招呼,拉著蝶趁著夜出門,上了后山。
一彎新月,星辰閃耀,千尺瀑布落碧潭,在夜霧下水汽迷蒙,恍若仙境。
“這是我小時候練功的地方。”唐陵指指被瀑布沖刷的青石,嘆道,“不過當年這瀑布的水量還沒這麼大,要不然早就沖走了。”
蝶抿一笑,握著他的掌心,纖纖手指劃了幾下。
“也是,一晃那麼多年了。”唐陵點頭,摟著的腰,縱上了山壁邊上一塊突出的巖石坐下來。
這地方距離瀑布更近,聲音震耳聾,而蝶本就不需要出聲,多年相,一抬眼,一舉手,一個表,唐陵就能明白的意思。
“你看,我和你,果然是很合適的吧?”唐陵一手攬著的肩膀,真氣一,袍微揚,撲面而來的水汽都被擋在了外頭,沒有一一毫能飄進來,沾染的襟。
蝶放松下來,頭枕在他肩膀上,一邊在他掌心漫不經心地寫字。
“大婚之前我說,我們會一起白頭偕老,你看。”唐陵說著,空著的手起了兩人的發。
烏黑之中,各自約可見一白。
蝶早年創過重,這些年雖然好好調養,也認真修習力,可畢竟起步太晚,容雖是未改,發卻免不了摻了白。
“你說,全部變白還要多年呢?”唐陵問道。
蝶低眉,把自己的左手放進他的右手,再合上。
“也是,總歸還有一輩子。”唐陵了然地點頭,了懷中的子。
也許沒有太過驚艷的初遇,但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就是一種幸福。
遠,沈醉疏捂住了李昭的,抱著小姑娘轉下山。
“不跟舅舅告別嘛?”李昭眼淚汪汪。
“別打擾他們啦,反正下個月世子生辰,唐公子和蝶肯定要回來的。”邵小紅輕笑。
“圓滿,其實也很簡單嘛。”唐陵瞥了一眼下山的路,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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