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了,但卻沒醉得徹底。腳下步子虛浮,需要人扶著才能走得穩當,看似搖搖晃晃的,但他腦子卻始終清醒。
回了寢后,扶著他在圈椅坐下來,徐靜依立刻吩咐侍們去端茶倒水。熱水打來了后,則親自為丈夫臉。
顧容庭仰靠在圈椅椅壁,任妻子擰干帕子對他“為所為”。他目順著形的來回走而移,晃到哪兒他目就跟到哪兒。
儼然一副醉態,微瞇著眼,目熾熱直接。比起從前的含蓄,此刻倒奔放很多。
徐靜依忙完一遭后,再回頭來他,恰好就看到了他這樣著自己的一幕。
看時直白可以,但若對視上了,顧容庭尚存的理智還是知道收斂的。于是慢慢收回看的目,只抬手覆在了眼睛上,擺出一副自己不太好的模樣。
徐靜依沒想太多,見他這會兒狀態不太好,忙問:“王爺可難?可要了府醫過來瞧瞧?”
顧容庭這會兒的確不太好,但也遠沒到需要大夫來瞧的地步。他把蓋在眼上的手舉了起來,搖了搖。
“不必了。”許是酒喝多了的緣故,這會兒嗓子疼難,聲音也有些啞了。
他清了清嗓子,又了回來,看向妻子。
“雖喝得多,但卻還好,你不必擔心。”
這會兒侍也端了醒酒湯來,徐靜依顧不得他說什麼,只接過了醒酒湯喂他。
顧容庭手將接過來自己喝,但徐靜依卻讓了一下,不讓他碗,語氣也頗嚴肅強勢道:“王爺都醉這樣了,手還捧得住碗嗎?還是妾來吧。”
目又朝掃去一眼,見這會兒抿著,一臉的倔強,態度也十分堅決,顧容庭角淺淺現出個笑,也就示了弱,由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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