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累到了極點,也痛到了極致,竟連苻離走到邊站定都未曾發覺。傍晚的風有些涼意,梨花瓣簌簌落下,在上積了星星點點的白,有一片竟是調皮地落在了的鼻端,卻毫無知覺。
因力而發白的微微張開,被夕染了一層豔麗的金紅,連發都在發。
大庭廣眾之下睡覺,有辱斯文。苻離心中嫌棄,下意識手,可手臂隻是微微一,又很快頓住。
我這是在做什麽?
苻離閉了閉了眼,深吸一口氣轉就走,束發的緞帶在風中劃過一道飄颻的弧度。
可走著走著,他的腳步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後停住,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睡的某人,皺起眉頭,似乎權衡許久,終是轉大步走向草靶,將靶子上和地上散落的箭矢一一收攏,裝牛皮的箭筒中。
隨即提著箭筒大步流星地走向薑,將箭筒往薑懷中一丟,故意冷著臉沉聲道:“醒來,別凍死在這。”
薑驟然驚醒,下意識去摟箭筒,卻因疲憊遲鈍而摟了個空。起風了,發髻微散,睡惺忪,有些茫然地著苻離,眼中倒映著萬裏晴空胭脂,也倒映著苻離冷淡的容,是從未有過的乖巧明豔。
作者有話要說: 苻離:阿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竟然這般努力!!TAT
薑:你清醒一點。
第10章
昨日練箭練得太狠,以至於薑第二日醒來時,從肩頸到腰背,從手臂到指腹,渾上下沒有一不痛,連抬手梳洗都艱難得很。薑這才嚐到急功近利的惡果,疼得齜牙咧,歪在床上不願起來。
“阿,早膳時辰到了,快些起來!”阮玉著被褥裏哼哼唧唧的某人,無奈一歎,隻好喚來鄔眠雪一起幫忙,將薑從被窩裏刨了出來,幫著梳洗穿戴齊整,如同扶著老嫗一般帶前往會饌堂。
用早膳時,薑酸痛的手一直在抖,筷子拿不穩、碗也端不住,喝了幾口粥水便再無胃口。
上午在博士廳考課,要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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