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祭酒顧及是個姑娘家,原是不同意,但薑拿出了母親的家書,又言及一路上可以同鄔眠雪作伴,祭酒這才勉強應允,讓隨行北上。
一行人計劃沿著京杭大運河走水路北上,於是渡口辭行那日,苻離見到一年打扮的薑背著簡單行李前來報道,驚訝之餘又有些生氣。
“我不過出行一月你也要跟來,簡直胡鬧!”苻離握手中的長劍站在船頭,擰著眉道,“你可知路途遙遠,北方有多?”
薑上了船,拿出懷中由馮祭酒親自落章的文書和令牌給苻離看,好笑道:“誰跟你來了?我是順道去拜見陸老爺子……喏,祭酒大人親自應允的呢。”
不知哪句話刺到了他,苻離聽了非但不開心,反而臉更黑了。
“行了,既是祭酒大人派來的,想必也自有的用。”負責護送的是錦衛蔡千戶,因時常教國子學騎,故而與學生們都很了,爽朗道,“進去坐好,開船了!”
苻離淡漠的眼睛著薑,半晌才冷聲一聲:“若是出了事,我可不會管你。”說罷,便扭頭鑽樓船船艙中。
這艘樓船並非戰船,隻有三樓,一樓是過道和貨倉,二樓是宴飲廳堂,三樓是六七間臥房。
倒是鄔眠雪見了薑十分開心,兩個孩兒挨在一起嘰嘰喳喳話著家常,魏驚鴻時不時科打諢,薑和鄔眠雪便捂笑得東倒西歪,船沉悶的氣氛一掃而。
可到了夜裏,薑卻遭了殃。
暈船了,吐得厲害。
夜深人靜,唯有水聲嘩嘩,波月影。江岸黑皴皴的一片,不見一點燈火,大家都睡著了,搖曳的紅燈籠下,薑獨自穿著單薄的裳趴在三樓過道的護欄邊,用牛皮囊中的清水漱口。
江上的風冰冷刺骨,樓船搖搖晃晃,忽的一歪,薑猛地抓住欄桿穩住子,顛簸之中又到胃中翻湧。忙捂著胃部蹲下`,試圖捱過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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