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笑著打斷他們的幻想:“你區區一太學生,哪裏夠格呢?扉頁上寫的,必定是陸老、馮祭酒、岑司業那般大儒的名字。”提到此事,倒想起來正經事來了,便起拍拍手,朝陸家的幾名弟子攏袖長躬道,“煩請幾位帶個口信給陸老,就說兗州薑求見,必當擇吉日登門拜訪他老人家。”
這幾個弟子皆是嫡係,自然知道薑的名諱的,聞言間態度恭敬了不,回禮道:“弟子一定代為轉告先生。”
季家兄弟是個話癆,還在喋喋不休地暢想著自己為整理古籍第一人名垂青史的場景,約莫是講得太起勁,季平不小心吸了塵土,便猛地打了個噴嚏。
與此同時,外頭猝不及防傳來轟的一聲巨響,震得地麵了三,岌岌可危的地宮房梁簌簌抖灰,不斷有牆磚、青銅等從頭頂墜落。
薑還未反應過來,便被苻離一把拽了過去,推到相對穩定的角落護住。他雙手撐在牆上,將薑整個兒護在下,眼中有清冷的火,盯著熄道:“愣著作甚,東西掉下來也不知道躲嗎!”
薑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底深藏的一抹擔憂,張了張,下意識說了聲:“抱歉。”
對麵的季平拍了拍滿塵灰,茫然道:“怎麽回事?”
其弟季懸貧道:“莫非兄長一個噴嚏威力無窮,讓大地唞?”
但很快,他便笑不出來了。
轟——
又是一聲巨響,頭頂的一房梁猛地坍塌下來,油燈湮滅,四周陷了一片死亡般的黑暗。
他們被困在地底,約可聽到地麵上急促的鑼鼓聲宛如催命符,接著,淩的腳步聲紛雜,蔡千戶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吼道:“韃靼夜襲來犯,投石攻牆!你們速速出來!”
誰也未曾預料的況發生了,頃刻間天翻地覆。
生死一線中,季懸的聲音帶著哭腔響起,在空的地底回:“兄長!苻公子!你們在哪?”
黑暗中,苻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