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已經停了，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天際已經現出一抹魚肚白，而小茅屋前的雪地一片淩，像是有人來回反複地踩踏過。苻離披著滿的積雪站在茅屋前的路口，曾經引以為傲的矜貴風雅全都不見，唯餘下滿眼無法掩飾的焦灼和擔憂，定格一道孤單的剪影。

他似乎一直在尋覓等待著什麽，空的眼神直到看見薑平安歸來才有了些許神氣。明明眼睛是興的，可麵卻越來越冷，一開口聲音啞得令人心驚：“你去哪兒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薑抱著藥，心想：不是你讓我出去的？

這句話到底沒說出口。那個驕傲的貴公子抿著蒼白的，眼裏拉滿了，發和眉都凍了白霜，也不知在風雪裏找尋了多久，薑心了，朝他微微一笑：“我給你尋到幾味止的藥材。外麵冷，能讓我進去說話嗎？”

晨乍現，在後綻開金紅的屏障，鍍亮了屋脊的積雪，掩蓋了所有的傷痛與死亡，一切恍若新生。

苻離了，而後轉過子，背對著薑站了許久，久到薑以為他會一直保持緘默時，一個似是惱怒又似是無奈的嗓音傳來：“難道要我請你進去？”

……

天亮了，雪霽初晴。薑搗了藥給苻離敷上，重新包紮好便再次出了門。

苻離挪到門口，看見薑正彎著腰在屋前的雪地裏索著什麽。天那麽冷，的手很快凍得通紅，苻離不擰起兩道好看的眉頭，問：“你在找什麽？”

“昨天的玉。”薑起叉了叉腰，著白茫茫的雪地直歎氣，“我記著你是朝這個方向丟的。”

苻離猛地抬眼，形僵了僵。他下意識想要抬手向口的位置，抬到一半又頓住，扭頭哼道：“都退婚了，還找它做什麽。”

“不婚，不是你祖父說了算；退不退婚，也不是你說了算。”薑著凍僵的手，自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