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小,但苻離聽見了。
今夜格外寧靜,兩人放下過往見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記不清是誰先睡著的,待到苻離醒來時,窗外已現出些許熹微的晨。
掌心的布料,他低頭一看,自己仍攥著薑的袖,而眉目豔麗的趴在床邊睡著了。
油燈早已燃到盡頭,屋的線晦暗,冷得很,薑睡得並不安穩,眉頭微蹙,鬢邊散的發黏在角,也不知在這裏趴睡了多久。
那莫名的悸又來了。鬼使神差的,苻離鬆開的袖,修長的指節微微上抬,似乎想替拿下角那幾調皮的發。可指尖還未到,睡夢中的薑卻是擰眉頭輕咳了幾聲,應是涼了。
出的手頓了頓,苻離皺眉,轉而拿起床榻邊疊放的冬披在了薑上。
作很輕,但薑立刻就醒了。有些茫然地坐直子,任憑上的冬落肩頭,著的那半邊臉頰帶著些許紅痕,渙散的視線好一會兒才聚焦,著苻離道:“退燒了?”
很奇怪,明明屋晦暗,苻離卻在的眼睛裏看到了。
“嗯。”退了燒,苻離神清氣爽,想要掀開被褥下榻,又顧及薑在邊,隻好低聲道,“你先出去,我要穿。”
關於昨夜的事,苻離依稀記得一點。自己貌似燒糊塗了,毫不設防地拉著薑說了許多心事,如今清醒才覺得丟臉,平白讓看了笑話。
他眼底思緒複雜,薑已抻著腰起,了酸痛的手臂和脖頸哼道:“也不知昨晚是誰拉著我不放手,如今醒了就卸磨殺驢趕我出門。”轉過屏風走到外間,又問,“你上有傷,可要我喚魏驚鴻來幫你?”
“不用。”驕傲如斯的苻離又怎會輕易讓別人看到自己的狼狽?他作緩慢地掀開被子下榻,穿時才發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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