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瘦了點。”薑夫人憐地過薑的臉頰,指腹停在兒明的眉眼,歎道,“前些日子收到阮知府傳來的消息,說你隨同儒生北上遇上了戰,我和你爹擔憂得好幾宿都沒睡著,整日去驛站打聽大同府那邊的消息……好在上天庇佑,阿總算平安歸來。”
“好啦阿娘,我沒事兒!您可千萬別傷心,若是阿爹見了,定要怪我弄哭了他心的夫人。”說到這,薑長脖子顧盼一番,問,“我爹呢?”
“早起外出,理公務去了。”薑夫人用帕子了眼角,拉著薑進了屋,“外邊兒冷,進來說。”
薑一進屋便急著分發禮,給了曹嬸幾包糕點兩尺棉布,給了李叔兩壺應天府特產的梅子酒,又從包袱裏出兩盒上品的玉蘭膏來遞給薑夫人:“阿娘,您每日做扇子多有磨損,這個膏油手最合適。我看應天府那些宦夫人們一個個白貌,如霜雪凝,就是的這個呢!”
薑夫人也曾是大家之,自然知道這兩盒玉蘭膏不算便宜,問道:“阿哪來這些銀子?”
“上次從大同府回來,太子賞了我們每人二十兩銀子。”說著,薑從包袱裏出一個銀錁子並碎銀笑道,“這些原是要孝敬給爹爹的,但是他老人家不在,給阿娘你收著也一樣。”
“這是你自己掙來的銀兩,合該你自己拿著,年後再去應天府修習總還用的上。”薑夫人莞爾,將銀兩推回薑懷中,“你有這份孝心,爹娘便知足了。”
到了傍晚掌燈十分,風塵仆仆的薑知縣回來了,進門第一句便問:“娘子,阿呢?”
薑夫人放下挑燭芯的剪子,起替薑知縣將遮風的鬥篷解下,道:“回來拉著我說了好些應天府的趣聞,說累了就睡了。”說話間已將鬥篷掛在了木製的架子上,歎道,“阿瘦了,想必是吃了不苦頭。”
“吃些苦頭實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