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蹙著眉,用筆桿抵著下冥思片刻,忽的眼睛一亮,抬頭看了眼院中的古樹,提筆在對聯紅紙上寫下:楊柳梧桐檜柏森森。
最後一筆落下,薑知縣俯觀看行雲流水的字跡,連連點頭說‘好’。
父倆正自娛自樂,忽聞大門被叩響,李叔從木梯子上爬下來開門,不一會兒便捧著一個妝奩盒般大小的件過來,恭敬遞給薑道:“有驛使快馬加鞭送來此,說是應天府那邊的貴人特地贈給姑娘的。”
“給我的?”薑放下筆,手接過那層層油紙包裹的件一看,上頭果然寫有的名字,還蓋了加急的兒。
一旁,薑知縣還在品味對的下聯,隨意開口道:“可否是應天府的友人,特地送給我兒的生辰禮?”
“應天府的人並不知曉我的生辰年月。”薑滿腹狐疑,拆開盒子上的紅綢帶,剝開五六層嚴的油紙,方才出一個漆花雕鏤的木盒。
薑知縣一瞥那木盒,便道:“是這個盒子便價值不菲啊。”
“……”如此大手筆,薑有點猜出是誰托驛使送來的了。
打開盒子一看,不由怔愣。
盒子裏躺著一束虯曲的綠萼梅花,梅花想必是經過特殊的幹燥理,花瓣雖然有些幹皺,卻仍保持著最俗的淡綠澤,遠遠看去就像是剛從枝頭折下似的,還紮著杏黃的帶。
“我府院中有一株幾十年的綠萼,花開甚,你若願意……”
“下次再見就得是明年開春,可惜,我見不到應天府的寒梅開花了。”
原來當初不經意間的一句話,苻離竟是記到了心裏,托人快馬加鞭而來,隻為送一枝應天府初綻的梅花。
思緒從回憶中離,薑角微揚。盒中還有三個係著錦緞的小綢袋,一隻綢袋上用悉的字跡寫著‘泡茶’二字,裏頭裝著風幹的綠萼;一隻綢袋上寫著‘糕點’,裏頭裝著白蕊;最後一隻上寫著‘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