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搖晃,渾無力,東倒西歪,忽的一個顛簸,形不穩朝一旁歪去,太磕在苻離的肩上,頓時疼得一激靈。下一刻,一條修長的手臂橫來,以一個類似摟著的姿勢輕輕穩住了搖晃不已的形。
“嚴勇,走慢些。”苻離一手掀開車簾,對前頭趕車的馬夫道。
“是,大公子。”
接下來,馬車果然平穩了些許。薑清醒了不,輕咳一聲直起子,苻離便收回了搭在腰上的手,十指握拳擱在膝頭,問:“你冷嗎?”
薑搖了搖頭,懨懨地說:“還好。”
今晨雨水已經停了,漸漸地可聽見車簾外小販的賣聲和木屐踏過水窪的清脆聲響,應是到了主街上。薑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又有氣無力地一團,啞聲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看大夫。”苻離道,“過半個時辰便到了,你再睡會罷。”說著,給拿了一個繡花靠枕墊在後。
薑睡不著,心中疑苻離到底請了什麽名醫,竟要走這麽遠的路?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駛一堵不知名的高牆,進了院落,已有人在外頭候著。隔著簾子,一個中年男子的嗓音響起,溫和道:“下太醫院院判周竟,見過苻大公子。”
薑一時以為自己幻聽,遲鈍了一會兒,才呆呆地向苻離:“你請來的大夫是誰?”
苻離並未回答,隻掀開車窗簾子的一角,朝外頭背著藥箱的醫道:“周院判久等了。”
薑口幹舌燥,簡直不敢置信:自己不過一個小小的發熱,苻離竟然請來了六品太醫院院判,豈非是大材小用?
果然,權貴的世界非常人能懂。
車外,周院判放下藥箱道:“大公子無須客氣。還請冒昧借姑娘玉手一用,下切一切脈象方能定奪。”
薑依言出手去,又回答了周院判幾個問題,不稍片刻便有了結論。
“頭痛,肢酸痛,無汗,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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