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把薑問住了。
明年八月之後該何去何從,這是從未細想過的問題。如果苻離和科考之間隻能選擇一樣,又該如何平衡呢?
這個問題一直伴隨著薑回到寧縣,依舊未有一個完善的結果,偏偏薑知縣還在飯桌上提及。
“苻離了錦衛?”聽了薑的話,薑知縣手法嫻地給夫人盛了湯,麵容看不出喜怒,“這小子倒是有幾分膽量,竟願舍棄苻家大公子的榮耀與財力,自己打拚運。”
薑‘唔’了聲。
薑知縣瞄了兒一眼,忍著笑意試探道:“他既已不再是苻家大公子,那兩家的婚約……”
“阿爹,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就別拿這事來打趣我了。”薑毫不威脅,自顧自了一口飯,含糊道,“婚約是你們長輩定下的,你們若想收回便收回,我想要的自個兒會去爭取。我和他之間的事,憑什麽要被你們左右來左右去?”
聞言,薑知縣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放下筷子對一旁的薑夫人道:“娘子你聽聽,聽聽,我兒說話多有氣勢。”
薑夫人掩低笑一聲,著兒的發頂道:“阿娘支持你。隻是若有機會,我倒想見見那苻大公子,不知是怎樣的神仙人,竟讓咱們的阿了凡心。”
“長得比爹好,手比爹好,脾氣沒爹好。”薑言簡意賅,歎道,“湊合罷。”
夫妻兩於是笑一團。片刻,薑知縣斂了笑意,詢問道:“既是心意相通,那接下來的路阿要好好考慮清楚。再過兩日你便十七歲了,這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嫁為人-妻,總是要有所取舍的。”
“我知道。”薑飯的速度滿了些許,想了想才輕聲道,“明年我再和他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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