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縣反駁:“娘子此言差矣,上學能和嫁人相提並論麽?”
薑夫人聽而不聞,提議道:“正好家中清閑,不若明日便將他帶回來瞧瞧。”
“咳咳!”薑知縣在一旁重咳,不住給自家娘子使眼。
“就這般說定了。我那有一盒大紅袍,原是打算明年帶去臨洮府拜訪你外祖父用的,但你收了苻大公子的禮,薑家也要回上一份方不顯得失禮。”薑夫人無視自家郎君,“我這就進屋給你找出來,明日你贈給他。”
“咳咳!”薑知縣又咳了兩聲,擺出家主的架勢道,“若是那小子不合我意,便不要送了。”
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像是唱戲一般,弄得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險些惱怒。
於是第二日,福臨客棧。
薑一手托著下,一手屈指在桌麵上輕叩,不住地拿眼睛瞄苻離,脆聲道:“……事就是這樣,阿爹阿娘想見見你,你去否?”
苻離聽完全過程,很是沉默了一陣,而後忽的起,彎腰在床榻上翻找什麽。
薑心中一咯噔,心想:他這反應,莫不是覺得薑家之過急,不願上門罷?
正想著,卻見苻離從床頭的包袱中拿出了一方扁長的漆金盒子,輕舒一口氣,鄭重地呈在薑麵前,打開道:“見麵禮,不知是否合適。”
薑垂眼一看,隻見長盒的紅絨布中嵌著兩墨條並一方古硯,指上,古硯溫潤如,墨條是極致的黑,若是仔細看來,可看見墨條裏勻著斂細膩的金,一看便知並非凡品。
“硯臺是我托人尋來的唐朝古硯,墨是徽州新出的流金墨,寫出來的字筆鋒中會自帶金,應天府許多書畫大家都用。”見薑看得神,苻離試探問道,“素聞令尊令堂工於詩畫,不知此他們可會喜歡?”
薑避而不談,隻問:“這墨千金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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