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學以來,岑司業一直對多有苛刻,責罵過,也懲罰過。從前薑不懂,甚至有些討厭這個執拗古板的老頭,現在,卻忽然有些懂他了。
天高雲淡,有鳥翼掠過屋脊,朱文禮讓宮婢先扶皇後回宮休息,繼而轉過來,對薑道:“薑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薑看了司業們一眼,這才微微頷首:“當然!殿下請。”
博士廳,薑給朱文禮沏了茶。見朱文禮言又止,收了茶托順勢道:“殿下不必道歉。犯了錯的是薛家人,殿下和娘娘隻是做了對你們而言最有利的選擇而已。”
朱文禮張了張,話還未說出口,便又被薑猜了個正著:“殿下也不必勸我,我也隻是做了我認為最正確的選擇而已。”
“母後其實最欣賞你,做此決定實屬無奈。”朱文禮一朱紅繡金的常服,著茶盞中微微漾的淺碧茶水道,“不過你放心,若我他日掌權,必將重審此案,還阮家一個公道。”
薑退至一旁,神並無朱文禮想象中那般開心。
沉默了一會兒,道:“今日之事讓我明白,一個人不該將所有希寄托在旁人上,有些東西,天生就該是自己去爭取、去改變的。”
朱文禮問:“你打算如何?”
“聽聞若是高中狀元,便得聖上所賜金牌令一塊,執令可於皇城之中暢通無阻,亦或是翻案昭雪,請問殿下可有其事?”
“確有其事。”
“又聽聞朝中員無論大小,皆可上書奏折,參與律法修訂與議政,可有其事?”
“不錯。”
聞言,薑下意識繞著腰間的玉穗子,緩緩勾起一抹淡笑,輕而沉穩道:“如若說,我選擇科舉仕呢。”
石破天驚的一番話,朱文禮瞳仁微,下意識起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此路兇險萬分,豈是你一介流能走通的?”
薑微抬下,瞇著眸子道:“曾經有個人告訴我,隻要路是對的,就不怕坎坷。我,信他。”
“你……”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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