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是吊兒郎當的老樣子,逢人三分笑意,手中折扇不離手,扇麵上寫著‘驚鴻踏雪’四字,竟是巧妙地將自己的名字和鄔眠雪的名字融於其中。
“正找要你!”魏驚鴻彎著桃花眼倚在月門上,合攏紙扇直主題,“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薑握著書卷,慢悠悠點評道:“許久不見,你這搭話的本事還是這般俗氣,不見一點長進。”
“那就先說好消息罷。”魏驚鴻自顧自道,“聽說苻離立功不,明年有升從五品副千戶啦!”
這麽快!
這幾個月苻離到底做了什麽?明年他也才及冠的年紀,竟能為副千戶?
真欣喜著,又見魏驚鴻抖開扇子,嘖嘖搖首道:“可惜花香百裏便有狂蜂浪蝶,這壞消息麽……”
薑懶得同他賣關子,道:“快說。”
“苻離年英才,上又沒了婚約,兵部嚴侍郎聞風而,有意獻出自家小妹與之結秦晉之好。”
聞言,薑眼皮微,握著書卷的手了。
一切盡收眼底,魏驚鴻好整以暇,繼續激:“這都一個多月不見他了,你若再沉迷文墨冷落苻離,人就真上門為他說親了!”
十一月初,朔。
天有碎雪,嗬氣冰,放眼去,應天府的遠山近水、樓臺亭閣全了霧蒙蒙白茫茫的一片。
茶舍臨街的雅間,小爐上熱水沸騰,茶匙和茶包皆準備齊全,薑卻無心理會,隻專心致誌地捧著手錄的經義卷宗,時不時用朱筆在上頭勾畫圈點批注。
不多時,沉穩的腳步聲靠近,繼而一青黛武袍的苻離推門進來,解下積了薄雪的鬥篷道:“久等了。”
薑穿著鬆青袍子,跪坐在茶舍的案幾後,‘唔’了一聲當做回應,忙著批注勾畫,沒空理會他。
室靜謐,苻離掛好鬥篷,在薑對麵坐下,一副言又止的神。坐了一會兒,他手撚起茶包至於紫砂壺中,沏了茶坐定,薑依舊垂著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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