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昨天宮時遇見太醫院院使,他親口所說父皇已被丹藥掏空,骨髓裏都浸著朱砂毒,怕是不能長久啦。”朱文煜說這話時輕描淡寫,不見得毫悲傷,沒心沒肺的笑著,“父皇這般作踐自己,倒是便宜了朱文禮。我這個太子皇弟,端著一副假清高的模樣,指不定登基後如何打本王呢。”
李沉心中飛速盤算,眼眸中閃過一暗,拉住朱文煜的手試探道:“太子眼中一向容不得沙子,又與王爺不親近,將來若真是他上位,王爺怕真討不到好呢。何況,王爺才是父皇心中最疼的皇子,又年長於太子,要說立儲也該立王爺才對……”
朱文煜的母親是皇上最寵的貴妃,故而他原本是皇上立儲的第一人選,誰知貴妃前幾年香消玉殞,朝中一派‘立嫡不立長’的呼聲,朱文煜敗下陣來本就心生不滿,現在李沉這麽一說,更是激起了他心裏的怨憤……
遂冷聲道:“若不是皇後是他的母親,算嫡出,太子之位早就是本王的囊中之!”
見目的達到,李沉紅一勾,遊說道:“多新君上位的第一件事,便是除去對自己威脅最大的手足兄弟……王爺想要自保,便須得先發製人。”
“可老三已經是太子了,如何先發製人?”
“皇上病重,太子和皇後又忙著攬權專政,王爺何不趁此機會時常宮侍奉湯藥,做一回孝子呢?”
見朱文煜一臉不解,李沉又耐著子解釋道:“遙想曹魏之時,一代梟雄曹孟德偏曹植,不喜曹丕,卻最終舍曹植而將王位傳給了曹丕……王爺可知為何?”
朱文煜擰眉想了想,很快沒了耐,一揮袖道:“本王懶得想,妃直說便是!”
“有史曾言:曹孟德出兵,二子前來相送,其中曹植大展才華作詩一手,引得眾人拍手好,曹孟德卻不為所;而曹丕呢,隻是流著淚再三相送,令孟德不已,認為此子大有孝心,遂對他刮目相看。”
李沉來回著朱文煜的膛,滴滴道,“父皇多疑,與孟德無異。如今他孤躺在病榻上,最需要的便是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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