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不假,看看就知道了。”朱文禮示意側立侍的太監,“呈上來。”
司禮監的太監立即垂首過來,從程溫手中接過那隻妝奩盒,轉給朱文禮。趁著朱文禮查看賬簿之時,程溫淡然轉,對薑道:“薑編修,如今巳時未到,我可還能在聯名書上簽字畫押?”
薑出列,微微一笑:“自是能。”
程溫頷首,遂緩步行至司禮監的提督太監麵前,接過那張聯名書掃視一眼。沒有筆墨,他便用食指沾了鮮一筆一劃地落下自己的名字,再用鮮蓋上指印。
鮮紅的‘翰林院修纂程溫’一行字落在絹紙上,與周遭漆黑的墨跡形鮮明的對比,目驚心。提督太監再接回那卷軸絹紙時,雙手了一,掌中之如有千鈞重。
一百五十二人對一百五十一人,大局已定,完善律法案通過。
龍椅旁的次席上,朱文禮將賬簿重重拍於案上,喝令道:“蔡岐!”
“臣在。”蔡岐出列一步,恭敬聽命。
“即刻追捕賬簿中涉及的人員,一個都不許落下!命你一月之緝查完畢,務必弄清賬目的真假,既不放過一個,也不冤枉一人!在此之前,還請平津侯和世子屈尊待在北鎮司中,其餘眷皆足於侯府,在事查清楚之前不許出府半步,不許私下聯絡外人,違令者,殺無赦!”
鏗鏘的話語,擲地有聲,薛長慶自知大勢已去,便伏地跪拜道:“殿下要查臣,臣絕無半句怨言。隻是犬子乃薛家唯一的男丁,還請殿下看在拙荊乃皇後娘娘親姐、殿下嫡親姨母的份上,看在臣兢兢業業為扶持殿下大業嘔心瀝的份上,饒過犬子一次!死罪活罪,臣皆替犬子過!”
說罷,他沉沉一頓首。
一旁,薛睿焦急道:“爹!”
朱文禮沒說話,滿堂肅然,朝臣間隻敢用眼神流一番。而簾後,張皇後罕見的也保持了沉默,於是朱文禮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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