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還一直在哭,柳就這麽紅著臉瞪著旁邊的人,就是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看著。
秦硯掃了眼那個啼哭不斷的孩子,忽然微微俯,目如炬的對上子雙眸,“別讓朕看到還有下次。”
著,人就負手徑直出了殿,隻是神並不太好看,似乎對對裏頭的人親自喂養的事有不悅。
瞪著那道離去的影,柳氣的也不知道什麽,真是從沒見過這種人,這人的獨占簡直是可怕至極,這是他自己的兒子呀!
“其實……母喂養也是一樣的,那幾個都是太後娘娘挑細選出來的,皇上……可能也是不想您太辛苦。”劉嬤嬤訕笑了一聲。
這話給傻子聽差不多,柳知道一般富貴人家都不會親自喂養,因為會破壞材,可卻不這樣認為,比起形,還是覺得孩子更重要,而且這樣才能更加仔細的觀察孩子飲食規律,和他的生活習。
第一次喂孩子,這種覺是非常奇妙的,可看著孩子那全神貫注的模樣又覺得很滿足,雖然這孩子是胖了些,可是五還是很可的,特別是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好像是這個世上最幹淨的存在。
未時的時候娘果然過來了,二話不就抱著孩子嗬哄了一通,好像眼裏心裏就剩下了那個孩子,直到把孩子哄睡著才讓娘抱下去。
“唉,看到你和太子平平安安的,我總算是放下了心,昨夜差點沒把我和你爹嚇死,深怕……深怕你和孩子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張氏著不由眼眶一紅。
柳立馬拉住娘胳膊,淡淡一笑,“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要怪就怪那群太醫,給我喝那麽多補湯,您看那家夥哪裏像個早產兒,脾氣比他父皇還大,一下就哭,一個男孩子比個的還氣。”
越柳簡直沒眼吐槽,見過那麽多馬屁,就沒見過這麽的馬屁,一被秦硯抱著那一個乖巧,可是他的父皇連都沒得讓他喝。
“你的這是什麽話,太子能知道什麽,定是你不會照顧孩子,我又不在宮中,平日你就多聽聽劉嬤嬤的囑咐,多學學,不然就給下麵人去照顧,你宮裏的人都是由皇上和太後排查過的,定不會出什麽子。”
著,張氏又從袖中拿出一把金鎖,笑著道:“這個是我在祿寺特意給方丈加持過的,最有佛了,就當是我這個做外祖母的一點心意。”
看著那把金鎖,柳還是接了過來,一整姑母那邊就送了不東西過來,似乎深怕虧待了這孩子似的,其實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一開始隻覺得自己的境十分危險,覺隨時都要麵臨被先皇抄家的危險,那時候秦硯每也總是冷著一張臉,讓總覺得對方隨時會鏟除柳家,沒想到如今一切竟然會迎刃而解。
“對了,大哥怎麽樣?”突然想起這事,神頓時張了起來。
張氏坐在床邊又是嗔怪似的道:“你莫要擔心你哥那個皮糙厚的家夥,昨夜為了救你爹還口中了一箭,今早就鬧著要進宮看你,這家夥就是個不怕死的。”
柳:“……”
其實就不該擔心的,這些練武的哪怕隻剩最後一口氣,都還能跳起來,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
“唉,你爹也已經與皇上了辭退之事,皇上也答應了,待你嫂嫂孩子出世後,你爹就會退下來,到時候這個家就真的隻靠你與你大哥撐著了。”
張氏著神也有些凝重,一片意味深長的拉住手,語氣著嚴謹,“這下畢竟是皇上的下,你爹自然得為太子先鋪好路,我們也不知道還能看著太子多久,不過有皇上在,我和你爹也就都放心了。”
若以前還存著懷疑,那此時此刻張氏已經沒有任何疑慮之心了,畢竟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皇上對自家兒的在意,其實就連自己也沒想到,有朝一日皇上居然會為了兒廢除後宮,放在以前,這是做夢也不敢想的事呀。
“您總我胡言語,您何嚐不是一樣,您和爹都還那麽年輕,定能看著孩子長大人的,總杞人憂。”柳不滿的撇撇,跟著又認真道:“對了,爹爹有沒有反賊的事?”
別朝政上的事,不管什麽事秦硯都不會主和他,他就是個悶葫蘆,問一點,倒一點,不問就什麽也不。
聞言,張氏似乎也來了氣,臉頓時沉了下來,“別了,你爹的確有人發現了叛軍的蹤跡,可是你哥那個不要命的居然還想自請出征,將功補過,現在都還在家裏跪祠堂呢,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話落,柳也不知道該什麽,覺得就算把哥砍幾段,對方都能活蹦跳的喊著要去出征,這些武將的通病真是讓人頭疼,不過秦硯肯定不會讓他去的,畢竟放跑叛軍一事還沒有和他算賬。
千叮嚀萬囑咐讓好好坐月子,眼看宮門要落鑰了張氏才回去,柳則繼續喝著的補湯,比起生孩子的時候,如今劉嬤嬤更誇張,什麽坐月子不調理好子會落下病。
因為不能吹風,所以孩子的洗三禮柳沒有去,雖然白是自己喂,可晚上孩子的時候還是娘在喂,不然還真睡不了一個安生覺,可能是在肚子裏時補太多了,現在那家夥吃的也多,一個人的量還真滿足不了這孩子的胃口,也不知道他怎麽吃這麽多,以後肯定是個胖子。
因為不能洗澡,柳拒絕了和秦硯一起睡的要求,所以這幾們一直是分居的狀態,不過等孩子辦完洗三禮後,對方又讓人把折子搬到了這裏來批。
今晚秦硯大方的很,不僅全宮的人都有賞賜,還給了孩子一塊玉佩,雖然不知道是做什麽的,不過他給的肯定都是好東西,別看這人全程沒個好臉,但出手絕對是最大方的。
是夜,屋燭火幽幽線並不明亮,柳端了個燭臺在桌上,一邊認真的看著今的禮單,這些都是那些大臣宗親送的,當然,孩子還,一切自然得由這個做娘親的代為保管。
“你看這鄭皇叔多大方,藍田玉雕的玉佛,還是那麽一大座,我記得你生辰那日他也才送了個玉串,可見還是孩子討人喜歡些。”一邊看著禮單念念叨叨的。
不過沒關係,反正都是的。
走下榻,又拉了條圓凳在書桌旁坐下,一看著這滿桌的折子就發怵,柳突然有些心疼那個家夥,趁著現在還,就讓他多好了。
“你看秦定還,起碼還得養個幾年,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去蘇州玩呀?”撐著腦袋定定的看著書桌前正在批折子的人。
後者頭也未抬,依舊神清淡的提筆批注著,聲音低沉,“給娘即可。”
柳:“……”
這真的是親爹嗎?
“你怎麽可以這樣,人家才多大呀,你居然也狠心!”一臉不忿的看著這人。
正在批折子的人筆尖一頓,語氣平靜,“朕時亦是如此。”
隨著屋陷一片寂靜,燭火忽暗忽明的打在男人棱角分明的廓上,他麵上從來不會出現別的緒,可不知為何,柳卻忽然有些難,忘記了秦硯時候也是被姑母帶大的,但更多的還是給母帶。
在這個皇宮,不是每個人都能養在自己生母邊。
眨眨眼,忽然過去到他懷中,雙手抱著他腰,聲音呢喃,“我和孩子一定會永遠陪著你的。”
直到生命的盡頭。
眸中映懷中那張愧疚的臉,男人不由抬手握住後頸,微微低頭,“那日後便不要那種話。”
仰起頭,柳愣了愣,好像想到了什麽,不自覺的低下頭輕聲道:“我……我這不是為了孩子嗎?”
那種時候當然得先保住孩子,這是每個母親的下意識反應。
“可比起孩子,朕更希你一直陪在朕邊。”他目幽深的著懷裏的人。
後者軀一僵,瑩白的臉上帶著抹微紅,眼神也有些閃躲,隻是角一直抿著抹淡笑,整個腦袋都埋進了對方懷裏。
抱住了他胳膊,柳一邊仰著頭輕哼一聲:“表哥今是吃了糖嗎?”
話這麽好聽,簡直是從所未見。
四目相對,對上那雙滿是自己倒影的明眸,秦硯忽然抬手住那瑩白的下頜,眸一暗,“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