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一定會紅的。”
“……”敢后半截說那麼多,溫窈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不過棠月還是第一次知道溫窈居然是裴峋的。
奇怪,以前甚至有親眼見到裴峋的機會,也從來沒見溫窈提過一句呢。
“等一下。”
窗外街景掠過,溫窈終于認出了這不是回家的路。
“我們不是去郊區佘山嗎?”
“當然不是,佘山在鷺洲市,我們現在在上京市,去的是你在市中心的麓湖別館啊。”
……上京市?
溫窈心里忽然浮現出一種不太妙的預。
二十分鐘后,這種預應驗了。
溫窈還在對著用自己指紋打開的門鎖發呆,一抬頭,棠月已經門路地沖向了臺,展開雙臂擁抱撲面而來的臨江景。
“窈窈,不得不說,雖然我已經是第三次來了,但我還是要嘆——你家實在太太太太漂亮了!簡直就是我的做夢素材!”
臨江之畔,整個上京市的金融中心盡收眼底。
繁華都市的霓虹夜比任何裝飾畫都要生鮮活,站在臺的每一口呼吸,都仿佛能聞到人民幣的香味兒。
棠月都不敢想象自己腳下踩著的這一小塊能值多錢,但總之一定是賣了都買不起的價格!
環顧了整棟屋子的溫窈也頗為滿意。
屋子目測大概有四五百個平方,雖然以前的家也大,不過別墅坐落在鷺洲市的半山郊區,想要去一趟市中心,開車得要一個多小時。
而這里顯然方便多了,更符合年輕人的審和需求。
只是溫窈有一點不解。
“……奇怪,我家的健房從來都只是擺設,本沒人用,怎麼新房子的健房看起來像是經常有人在用似的……”
溫父時常不著家,就算健,也該在公司和酒店的健房,不會在家里。
除了健房,家里竟然還有一間裝修豪華的錄音室。
錄音室通常造價不菲,奢侈起來比一幢別墅還貴,溫窈完全不明白家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更重要的是,在屋子轉了一圈,雖然房間有四五個,但居然沒有一個長得像的房間。
溫窈從客廳出個腦袋,困地看向棠月:
“棠棠姐,這里真是我家嗎?我怎麼看著不像啊?”
還在臺呼吸人民幣味道的棠月猛然醒悟,回頭對溫窈道:
“對了對了,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我還沒告訴你呢!過來過來!”
溫窈走進臺,第一眼就被臺的木樁吸引了注意力。
第一次見這玩意兒,學著電影里的姿勢打了兩下,反而被木樁打得胳膊生疼,吃痛地嘶了一聲。
以爸整日酒桌上打轉的脆弱格,溫窈實在想不通他買這個來干什麼。
“什麼事?”
棠月卻拉著的手,嚴肅道:
“真的很重要,窈窈你聽了可千萬別害怕。”
“……為什麼要害怕?”
溫窈著胳膊,想了想:
“除非你告訴我,我爸健了一個壯漢,否則我應該不會太害怕的。”
“當然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
話說到一半,溫窈的口袋忽然響了幾聲,掏出手機,屏幕跳出兩條信息。
[xun:今晚的飛機,明天回國]
[xun:在家等我]
溫窈盯著這個備注“xun”的名字看了幾秒。
首先,排除一個最不可能的答案——就是這個xun是裴峋的峋。
但溫窈絞盡腦,也想不到這個人還能是誰。
“我知道他是誰。”
湊到旁邊的棠月神神地說。
“誰啊?”同事?還是朋友?
“——你老公。”
溫窈著棠月那一本正經、毫不像在開玩笑的神,沉默了足足三十秒。
“…………誰?”
棠月一字一頓,仿佛生怕溫窈沒聽清似的,又仔細解釋了一遍:
“你的合法伴,和你寫在同一個戶口本上的男人,一個我們誰都沒見過的……你的丈夫。”
“…………”
這次溫窈沉默了足足一分鐘。
一分鐘后,才指著窗外隔江相的商廈巨幕,認真地告訴棠月:
“除非你現在告訴我這個人是裴峋,否則我絕不可能接。”
棠月:?
棠月:“你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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