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驍聽不懂什麼隨正主,只是淡笑著道:
“溫窈,這麼多年,你好像還是和以前一樣。”
這話前后矛盾,溫窈聽得一頭霧水。
這頓飯結束之后,眾人轉戰去旁邊的ktv唱歌,溫窈今晚的目的還沒有達,也跟著一起去了,想了想還是給裴峋報備了一聲。
[窈:我們又去唱歌啦!可能要十二點左右才會回來哦!]
對面慢吞吞回以一個問號。
溫窈自知心虛,于是到了ktv沒一會兒就主點了一首裴峋的歌,雖然本唱不上去那個調,但還是讓丁晴拿手機給錄了下來。
[窈:「視頻」]
[窈:給點評價?]
正在育館試音的裴峋看了溫窈發來的視頻,見唱的是他的歌,還特意找了一個安靜點的角落從頭聽起。
五分鐘后。
[xun:嗯,全是,沒有技巧]
[窈:……撤回了!]
這邊溫窈被原唱本人暴擊,那邊的丁晴聽溫窈唱完忍不住慨:
“……聽說過幾個月無盡夏就要開演唱會了,好像去聽一次現場哦。”
溫窈喝了口飲料:“那就去唄。”
“可票太難買了。”
不人也附和:“之前全巡演我就想去看來著,結果票價直接炒到天價。”
“我去看過一場,找黃牛買的票,前排票直接破萬,恐怖。”
“能買到黃牛票就不錯了,自從裴峋公司呼吁止炒黃牛票之后,買票全憑手速,有錢都難買。”
說到這里,眾人齊刷刷看向溫窈。
“……怎麼?”
“嘿嘿。”有人手猥瑣笑道,“溫大明星,你們這好歹也是同事關系,能走個后門嗎?”
“我出原價的五倍,給我搞兩張。”
“區區五倍,我出十倍。”
“?怎麼還卷起來了是吧?”
溫窈覺這群人看著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行走的黃牛。
好在這時,盛驍提出讓跟著一起去選吃的,溫窈借著這個機會終于虎口逃生。
“不用管他們。”
盛驍看著明顯松了口氣的溫窈,笑道:
“你和裴峋應該也沒那麼,哪里能弄到那麼多門票,他們也是開玩笑的。”
……還別說,和裴峋其實的。
“不過。”他語調一轉,“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讓人幫忙買票。”
溫窈敏銳地覺到了什麼,問:
“你也一起?”
盛驍微微笑著:“你忘了,四年前老姚酒吧開業那天,我還唱過裴峋的歌,我也是他歌迷。”
話音落下的同時。
腦袋刺痛的那種覺又出現了。
周遭的聲音被沖淡,涌上來的是一些漸漸拼合在一起的畫面和聲音。
記憶如颶風席卷整個大腦。
毫無征兆地,腦中空白的一部分像是被一道閃電集中,驟然地清晰起來。
……
酒吧。
剪彩。
燈火游離,霓虹燈管的招牌前擺著一立麥,有一個人站了上去,后面的伴奏樂隊響起鼓點和電吉他聲。
是無盡夏樂隊的歌。
但臺上的那個人,卻不是曾經在年時熱切仰的人。
一曲結束之后,臺上的人溫聲對道:
“溫窈,這首歌是唱給你的。”
臺下不人聞聲起哄,一片嘈雜聲中,的心卻靜得不可思議。
反正也不會遇上那個喜歡的人了。
如果不是他的話。
隨便是誰,也都可以吧。
臺上的人緩緩走到了面前,卻并沒有仔細看他,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淡淡道:
“那你要向我求婚嗎?”
他愣住。
“我需要一個人跟我結婚,你如果愿意,明天一早我們就可以去民政局。”
這番話顯然不在對方的意料之中。
他蹙眉,遲疑許久才對道:
“溫窈,我知道你著急解決伯母公司的問題,但結婚是一件大事,尤其是對于我們這樣的家庭,假結婚會帶來很多問題……”
“不假結婚。”輕輕道,“如果你喜歡我,那我們就真結婚。”
對方沉默了許久。
“給我一個月時間。”
溫窈搖搖頭:“離董事會只有半個月。”
“……那就給我半個月的時間。”
……
盛驍渾然不覺,繼續道:
“……我調查過,伯母的公司現在是由你安排的職業經理人在打理,我知道你肯定在我之后找了其他人解決你的問題,但那個人只是你解決問題的一個方案,并不是你想要托付終的人,對嗎?”
溫窈久久沒有出聲。
現在腦子有點,空白的大腦被填補了一部分,但并不是連貫的。
之后呢?
確定自己那個時候是下定決心,真的打算和眼前的盛驍結婚的。
但是之后又發生什麼了呢?
“你怎麼了?”盛驍注意到了溫窈的走神。
“啊?”溫窈愣愣地看向他。
盛驍笑了笑:
“沒關系,來日方長,你不必急著現在回答。”
兩人點了一堆酒和小食,重新回到了包房。
進門之后,溫窈似乎覺得包房里的氣氛有點不太對。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了溫窈。
“……怎麼了?”
丁晴還沒從極度震撼之中回過神來,僵地指了指立麥的方向,半天才出聲:
“窈窈,你、你朋友……”
而那邊,幾個男生正圍著立麥前的那個影,還有一個在點歌臺上不聽地來去,點了一連串的歌。
見溫窈來了,其中有人紅滿面地回頭,沖溫窈比了個拇指:
“臥槽!牛!知道我們搶不到演唱會門票,直接請了本尊來現場!牛哇溫窈!”
隔著五彩繽紛的氣氛燈,被眾人圍住的那個影手里還握著油筆在某個男生的t恤上簽字。
合上筆蓋之后才緩緩抬頭,看向門口呆住的溫窈和他旁邊的盛驍。
一只手臂懶洋洋地搭在立麥上,如多年前那場只有他們二人的相遇,男人散漫地抬起眼皮,語調帶著點漫不經心的調笑。
“聽說你之前唱了我的歌?”
仿佛一語雙關。
盛驍無聲注視著這個從熒幕影中走出來的男人,似有所察地蹙起眉頭。
溫窈愕然看著眼前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裴峋,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你怎麼來了……”
前奏已經響起,裴峋偏了偏頭,示意他們去一邊坐下。
“你剛才唱得太難聽了,我順路,過來給你打個樣。”
裴峋迎上盛驍的視線,勾:
“讓你聽聽,我的歌到底應該怎麼唱。”
四目相對。
他的挑釁明目張膽,不屑于任何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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