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低著頭沒說話。
他嘆了口氣。
“溫窈,怎麼會有你這麼傻的人啊。”
心得愿意去憐惜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卻沒想過,誰來憐惜因為錯過了演唱會而在風中委屈到十二點的?
“跟我走——”
忽然,裴峋猝不及防地握住的手,拉著溫窈朝育館的方向走去。
溫窈被嚇了一跳,將口罩又往上拉了拉,做賊似的東張西,擔心被那些神出鬼沒的娛記拍到。
“等等……我們去哪里啊?”
裴峋不說話。
他拉著溫窈從后門進去,供演職人員進出的通道昏暗仄,結束工作的后臺人員一邊閑聊著一邊往外走,溫窈就這樣被裴峋明目張膽地牽著手混人群中。
驚得心驚跳,死死摁住帽子怕被掉,又低聲音: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啊?”
裴峋沒有回頭,寬厚的手掌將的五指握在掌中。
“來都來了,至要親眼看看我的舞臺,這里可比六年前的音樂節舞臺要大得多。”
周遭人影幢幢,溫窈卻驀然被這句話拉回了六年前的那個夏末——
蟬鳴不息的夏夜。
無盡夏樂隊正式立后的在鷺洲市的最后一場演出。
音樂節的拼盤演出,無盡夏樂隊的軸演出贏得了這個夏天最聲勢驚人的歡呼喝彩聲,獲得了參加某個樂隊綜藝名額的他們第二天一早就要啟程,踏上一條未知的名之路。
那時的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會在這個樂隊綜藝中一夜紅,年們躊躇滿志,溫窈也堅信他們一定會登上更大的舞臺。
但在臨別之前,溫窈想,至讓把之前沒能送出的那份禮送到他的手里。
阿飛注意到追上來的孩,轉頭攬過旁年的肩:
“我賭二十塊,一定是來找峋哥的。”
背著吉他的年沒有說話,手中燃著火苗的打火機在他指間翻出目不暇接的花樣。
他停下腳步,回頭了一眼后。
今夜的溫窈打扮得用心,不像之前被英雄救那次狼狽,裴峋很快認出那是幾年前曾經在橋下見過的孩,也就是梁阿姨的兒。
“我……我有話想和裴峋說……”
孩氣吁吁,手里還著一個盒子。
阿飛打量了一下,眼里出驚艷的神,但還是搖了搖頭:
“小妹妹,早點回家吧,峋哥不會給你聯系方式的。”
“不是——”溫窈將盒子遞到裴峋面前,“我只是想送你這個。”
掌大的黑盒子,帶上標注著品牌名,背著黑吉他的年瞥了一眼,是價格不菲的設計師牌子。
打開給他看,里面裝著一只六芒星的單邊耳墜。
迎上孩的期待目,年只淡淡回答:
“我沒有耳。”
溫窈愕然怔住。
大概是樂隊的其他人都帶著花里胡哨的飾品,所以下意識地就以為搞樂隊的一定會有耳。
怎麼能犯這種丟人的錯……
“而且,我也不收的禮。”
溫窈的手無措地舉在半空中,聞言沉重地、緩慢地放了下去。
一旁的郭寧見溫窈被冷言回絕實在可憐,忍不住開口:
“耳墜選得有品味嘛,峋哥不解風,小妹妹要不要送我呀?”
溫窈激開口替自己解圍,剛要一口應下,裴峋卻忽然擋在兩個人中間。
“東西自己收好,我不收這個禮,但你可以送別的。”
溫窈詫異地看向他。
樂隊的其他人也沒料到裴峋會這麼說。
隨后,他們就目送著裴峋帶著溫窈走向路邊一家亮著招牌的首飾店。
首飾店老板笑著迎上來,剛要他們隨便看,就見前頭的年隨口問:
“你們這里能打耳嗎?”
老板一愣,點點頭:“能啊。”
路邊隨可見的廉價首飾店,打耳的設備也是最簡單的穿耳,老板拿來工要給裴峋打耳時,他卻偏頭,示意后一頭霧水的溫窈上前。
“你來。”
溫窈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年懶懶掀起眼簾,輕描淡寫道:
“不是要送我禮嗎?我不收貴重禮,但我正好缺個耳,就當你送我的了。”
溫窈徹徹底底地呆在了原地。
后來時隔多年,溫窈才想明白,那時的裴峋孤一人,一窮二白的年驕傲而自矜,絕不手要任何人的饋贈,哪怕是的禮也不行。
但他卻不忍辜負這份心意。
溫窈閉著眼按下那一針時,年神如常,只在打好耳之后抬手了,彎著角笑:
“這個禮,我收到了。”
“只不過,不用手抖得這樣厲害——我也會記住你的,溫窈。”
……
視線中,那一枚黑耳墜隨他走而搖晃。
眼前的六芒星耳墜不是當日選的那一個,但仍是同一個牌子,同一個款式。
溫窈被他牽著,逆著人群走向仿佛無止盡的前方。
眼前的景霍然明亮了起來。
燈火明亮,場館空空,連腳步也有回響。
但臺上的設備卻不知為何沒有收起來,裴峋松開的手走上聚燈匯聚的舞臺,摘下帽子,出那一張在燈下熠熠生輝的英俊面龐。
“找個地方坐下吧。”
吉他撥片劃過琴弦,音弦震的一瞬,溫窈覺得自己的好似也隨之沸騰起來。
站在舞臺中央的男人扶著立麥,眉眼桀驁,鋒芒畢地揚笑著:
“溫窈的專屬演唱會即將開始——”
他的目遙遙落在上。
只落在上。
那道影稍稍和麥克風拉開了距離,但口型卻依然清晰可辨,說的是——
“座了,裴太太。”
溫窈仰著那道影,視線逐漸模糊。
原來。
不管重來多次,上這個人,原來是如此輕易的事。
裴峋出道七年,唱過麥迪遜廣場花園,唱過北格林威治育館,也唱過寂靜無名的音樂餐廳,和被人當做猴子圍觀的街頭巷尾。
不管是什麼樣的場地,臺下是什麼樣的人,他從沒有覺得有什麼區別。
舞臺是他的舞臺,底下都是看客,看客來來往往,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縱宣泄自己的。
但這一次卻不同。
裴峋垂眸沉思片刻,修長手指撥音弦,唱的卻不是他以前唱過的任何一首曲子。
“碎冬日的雪花/能融進你夢中嗎/拋售積攢的星砂/能將月亮私有嗎……”
臺下安靜坐著的溫窈也有些意外。
聽過這首歌,但不是從裴峋口中唱出來的。
這首歌名為《私有月亮》的曲子,是幾年前裴峋發布deo之后,由和他共同完的曲子。
簡單來說,就是裴峋作曲,但歌詞向所有征集,投票選出最高票版本之后,再由裴峋編曲完畢,翻唱版權開放給所有,當年還被業人稱之為最佳營銷案例。
由投票選出的歌詞,是出自圈一位小有名氣的大“窈窕一川”之手,這位博主雖然被圈稱為大,但只默默無聞的產出各種為裴峋辟謠的視頻、長微博,或者是安利視頻,從不混什麼圈子。
但沒有人知道——
溫窈就是這位“窈窕一川”。
換言之,裴峋唱的這首歌的歌詞,就是溫窈親手寫的。
這首歌制作完之后,裴峋表示這首歌屬于不屬于他,因此從未在公開場合唱過,他的嗓音本來也是公認的搖滾嗓,這種慢悠悠的抒歌和他一貫風格并不相符。
然而溫窈此刻坐在臺下,聽裴峋唱到最后一句“我看到你眼中有/與我此生最夢想”時,卻在心中默默推翻了這種說法。
除非是鐵石心腸。
否則被裴峋注視著,聽他專注唱完這一首飽含意的曲子的人,絕不會無于衷。
骨節分明的五指撥弄琴弦,響起流暢利落的收尾音。
一曲結束。
坐在高腳凳上的男人靜靜看了一會兒,問:
“還想哭嗎?”
一首歌的時間,足夠想明白很多事。
那一天的那通電話沒有撥通,或許是一件讓耿耿于懷很多年的心結。
但人總要向前走,不能為了那幾十個沒有撥通的電話,而掐滅掉為了無數個可能撥通的電話。
打開這個心結吧。
然后,再試著向他走近一次。
“這場真的是只唱給我一個人聽的嗎?”
坐在臺下的孩認真地近乎嚴肅地確認著。
裴峋端詳著的神,總覺得好像又什麼地方不太一樣了。
“嗯。”
“我想聽什麼都可以?”
他眉梢微揚:“我以為,你會怕被別人發現催我趕快走,我的說辭都準備好了,怎麼不問?”
“……什麼說辭?”
裴峋漫不經心地解釋:
“讓人跟場館負責人打過招呼了,今晚可以延長一個小時供我們使用,調控室的人也都是自己人,簽過保協議不會說什麼……不過,話是這麼說,但風險依然有,我們只要待在一起,就會有被發現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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