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陌生子見隔壁竟也有人,登時嚇得驚慌失措,扭著李令月的手不由鬆了。
裴濟一個箭步上前,將二人手中還未來得及收起的藥瓶奪過,命不遠守著的石泉帶著睿王的侍衛過來,道:「問清楚安中丞在哪一,將這二人連這葯一同給他。」
石泉等領命將二子押走。
李令月怔怔著那二人背影,沒回答兄長的話,只問:「方才們要對安中丞做什麼?」
李景輝蹙眉,不願多提此事,只道:「無非是些常用的下作手段。令月,你還沒說,你如何出宮,又如何來的平康坊?母親與大哥可知道?」
李令月被他問得有些訕訕的:「大哥不知,母親知道。我、我就是想來看看六哥你……還有表哥。」
說著,小心翼翼看一眼一旁神冷淡,一言不發的裴濟。
今日被兄長足宮中,卻實在想著白日的事,生怕裴濟真的將當作個蠻橫無理的公主,於是趁著皇帝不在時去求太后,死纏爛打許久,方得了太后的允許,令出宮到姑母府中去一趟。
可好不容易在天黑前趕去時,卻聽姑母說表兄在平康坊。
失落不已,向姑母道別後,本要回宮,卻想起平康坊乃城中有名的尋花問柳之,心下愈發不安,思來想去,竟未回宮,私自往這裏來尋他。
李景輝見這模樣,哪裏還猜不出是專程來尋裴濟的?
他瞥一眼一旁冷淡的裴濟,蹙眉道:「如今也看過了,趕回去吧,私自出宮可不是小事,更遑論到這樣的地方來,陛下知曉定要狠狠罰你。」
李令月忙將目轉向裴濟,眼睛裏已有了淚水:「表哥,你別生我的氣,我平日不會那樣的,今日是一時衝,聽信了那妖的話……」
裴濟聽到「妖」二字,不由蹙眉。
他後退兩步,拱手恭敬道:「臣不曾生氣,公主多慮了。時候不早,請公主儘快回宮。」
說著,也不給李令月機會在說什麼,轉便了人上來。
李令月心知自己今日來此,已十分過分,也不敢再久留,只得忍著淚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坐到回宮的馬車上,仍是滿心委屈。
隨行的宮安道:「公主莫難過,方才也看見了,裴將軍到平康坊來,仍是潔自好,未曾有子近。」
李令月想起方才的景,怔怔的沒說話,心中卻忽然想起方才那兩人要給安中丞用的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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