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溫卿彈完一首曲,并沒有直接起,而是盯著鋼琴鍵盤發愣。
他似乎有些膽怯,不敢起。
但慕念主走到他的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余溫卿渾一,有些僵地緩緩轉過頭,看向慕念:“老,老師……”
他甚至連的名字都不敢了。
他很害怕。
害怕被否定。
“你做得非常不錯,這首曲子完得很好,不過我想問問你,為什麼你這麼一個溫又的人,在寫曲子的時候會非常悲傷呢?”慕念輕輕了他的頭發。
“……因為我想到聿珩哥哥了。”
慕念一怔。
余溫卿沒說下去,他咬了咬下,低著頭。
這一刻,慕念知道了,雖然并沒有說,但是余溫卿已經知道顧聿珩死了。
輕輕俯,將余溫卿抱在懷里,像是哄孩子一樣地哄他:“一切都會好的,我們要向前看,對嗎?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要牢牢記住,在我們的世界里,他曾經閃耀過,這就夠了。”
余溫卿茫然了一瞬,笑著點頭:“嗯。”
余家父母看著這一幕,不對視了一眼。
計劃,似乎功了。
……
連續好幾天,慕念都在指導余溫卿改曲子。
想讓他在學校的舞臺上,彈奏他自己的曲子,再加上手上的一些資源,有把握,讓他一舉名。
到時。
也算是完了顧聿珩的囑。
然而就在上臺前夕,余溫卿突然被人打了一頓,就在學校外,被人打得鼻青眼腫,就連手臂也骨折了,看起來一定是上不了臺了。
他很頹廢,甚至飯都吃不下。
慕念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距離學校舉辦的活只差三天。
來到余溫卿的放假前,叩門。
“我不想吃。”里面傳來余溫卿悶悶的聲音。
“是我。”慕念聲音淡淡地說,“開門,我要跟你說話。”
余溫卿似乎是愣了一下,才起走來開門。
門一開,慕念用非常淡定的目看著他:“我只是來通知你,準備好上臺,我問過醫生,你的手在三個月之后就會完全康復,在這個期間,你在家里上課,我會找最好的老師,然后三個月后在學校表演以后,我會給你找保鏢重返學校,明白了嗎?”
余溫卿怔住:“慕念老師,你的意思是……”
“不過是讓學校推遲活而已,這種級別的事,我還是隨便就能辦到。”
“慕念老師,謝謝你。”余溫卿的眼眶倏得一下就紅了,“我就想好好參加比賽,我想讓聿珩哥哥知道,我有好好完他留下來的任務,我……”
“嗯。”慕念接話,“我知道你,也相信你。”
“……”
有時候。
千言萬語都不如沉默。
余溫卿紅著眼眶,對慕念出雙手,但他的眼睛里,有膽怯,好像不是很確定,面前的人是不是會給他一個擁抱。
他手臂有些抖,因為張,手指骨節往掌心緩緩收著。
慕念猶豫著看著面前這張,和顧聿珩十分相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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