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跟你說,我們家什麼都沒有了,現在我弟吃住上學所有費用都是姚姨和宋伯伯他們家給的,去你們家,大伯祖母沒有要到錢,不會待我弟嗎?”
林舒虎著臉問道。
林蘭:……?
?
聽到了什麼?
一臉莫名的看向林舒。
一直以來,都覺得林舒就是被養壞了,人傻錢多……差不多吧,反正就是家世好,長得好,被養得天真憨脾氣好時好得不得了,稍一不如意就發脾氣那種。
但哄一哄就又能下來。
所以就算好幾次說林舒怎麼滴怎麼滴,也是覺得太蠢,勢利都掛在臉上,才會幾次挨林舒排頭。
可只要好好跟說話,還從來沒在面前發脾氣過。
林舒就在林蘭的猝不及防中回了手。
林蘭反應過來,忙道:“舒妹妹,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知道我們家條件不太好,祐弟弟去我們家住肯定不會有以前那樣的生活,但現在特殊時期,也是沒有辦法。
還有我他們,一直都是過著一段布頭一針線的小市民生活,所以有時候好像喜歡貪小便宜……是,貪小便宜是真,但他們的心地卻是好的,至對的疼是真的。”
說著又一把抓住了林舒的手。
林舒剛想一把甩開,卻聽到林蘭在心里罵道,“死老太婆,我勸了他們多次,要好好跟李慧茹們母好好相,不要為著點小便宜把們都得罪了,我差不多都明說將來人家林肇同早晚會回來,你現在把人都得罪了,將來能落得什麼好?
結果搞的人家防你就跟防罪一樣,搞得我都這麼被,真是人蠢沒藥醫,要命了!”
林舒:……
還是一把把林蘭的手給甩開了。
林蘭見林舒這模樣明顯是不信,心里再罵了一句,腦袋快速轉了轉,靈一閃,道:“舒妹妹,你要是不信的話,要不我們把祐弟弟送到老家去?
老家肯定是最安全的……你要是還不放心,我帶祐弟弟去,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頓了頓,道,“說起來,咱們老家離這里也不遠,坐車應該兩三個小時你有空還能去看看祐弟弟,哎,說起來你們知青的地點也不知道能不能換一換,要是能直接回老家不就好了?”
“哎呀,說這麼多我都忘了問你,舒妹妹你在這里習慣不,干活多不多,辛苦不辛苦?”
“還好吧。”
林舒自忽略那些問題,站起了,轉頭手指了指對面,道,“堂姐,今晚天氣晚了,你也走不了了,那就睡對面炕上吧。
你去把上面的行李搬下來,我去廚房拿點糠升上火,一會兒我們再一起出去點稻草回來給你鋪個床鋪,你跑了一天今晚早點睡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
一個知青宿舍有四個土炕。
林舒和徐娟是新來的,這宿舍只有們兩個,外面兩個土炕一個就放了一張小臺桌平時用來吃飯看書,對面那個就放了些雜。
林舒說的便是對面放雜的炕。
林蘭看著對面那土炕傻眼。
轉頭,“舒妹妹,就一晚上,我今晚跟你睡就行了,免得還要收拾麻煩。”
雖然這宿舍簡陋至極,破土墻黑的,但林舒的床鋪卻布置的極溫馨,的碎花床單被褥,素的棉布墻紙和床簾,簡直像是這破土屋里的一桃源,看著就覺得溫暖舒服。
對面那土炕是什麼鬼?
“不麻煩,上面就兩個箱子,搬下來就行了。”
“可是,可是也沒有被子啊。”
“蘭姐,我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的。”
林舒神嚴肅起來,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道,“你放心,被子什麼的都有的,是大隊里發給知青的,我還從來都沒用過,床單你就用鋪在上面的土布就行了。”
呸!
誰要跟你睡!
一想到林蘭腦子里那些肖想梁進錫子的畫面,林舒整個人就不好了!
林蘭:……?
?
眼睛盯著對面土炕上灰突突的土布,簡直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那土布又又臟,上面擺滿了雜,讓今晚睡那上面?
林舒覺得不好,林蘭也覺得很不好!
“其他人,那其他人呢?
我跟其他人一不?”
林蘭十分艱難道,“我上還有一些糧票和錢,我給糧票或錢。”
“不行!”
林舒語氣是明明白白的不高興!
道,“堂姐,有現的炕你為什麼一定要睡別人的?
你知道我們的炕都是單人的,被子也是單人的,這麼冷的天,你過去,把們凍冒了怎麼辦?
堂姐,我知道這里條件沒有城里好,可是你既然跑過來了,麻煩已經造了,但還是盡量減給別人帶來的麻煩吧。
只是一晚,你就將就一下吧!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去大隊那邊坐拖拉機去公社,然后回城。”
說完就往外走,道,“走吧,我們去草堆里面兩捆草過來。”
林蘭看著林舒的背影只覺得太一陣突突的。
天哪!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而且是在不高興吧?
為什麼不高興?
自己千里迢迢,大過年的頂著大雪來看,又是送東西又是送溫暖,跟發公主脾氣?
媽的你不是炮灰誰是炮灰啊!
林蘭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把那想要翻臉和破口大罵的沖給咽了下去,然后默默轉,憋著崩潰的心跟著林舒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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