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濟,”
看到炕桌上先前林舒還用來打的《語錄》,道,“你跟他討論討論書上的容也行啊,你不是說他喜歡有共同理想,能夠共同進步的對象嗎?
那你就拿書上的東西跟他請教,表達你想要跟他共同進步的決心啊!”
林舒:……
“梁營長下午還有事呢,”
輕咳了一聲,把桌上的袋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一雙棉鞋來,遞給徐娟,道,“你看看這個,好看嗎?”
徐娟瞟了一眼林舒手上的茶棉鞋,滿心教林舒怎麼攻略梁營長的策略還沒說完呢,不過……這棉鞋是好看的。
手接過來,想到什麼,眼睛又是一亮:“這是梁營長送你的?”
要不然你的拿給我看做什麼?
你漂亮服好東西那麼多,平時可從來不見你跟我炫耀的。
林舒:……
姐,我咋不知道你想象力咋就這麼富呢!
再咳了一聲,道:“是梁營長的二姐梁冬荷做的,上面的小花貓是那個大兒珍珍繡的,手工可好,珍珍還會做布娃娃。”
說著就把梁冬荷母在高家被高家人苛待,已經下定決心要跟高重平離婚的事兒說了。
這不是背后說八卦,而是這事兒啊估計到了下午整個大隊的人都會知道了。
與其讓高家人在背后誤導,往梁冬荷上潑臟水,不如他們先主引導輿論。
徐娟自來是個熱心腸的人,聽了林舒這話那氣得一個義憤填膺,拍桌子道:“愚昧,封建余毒,都什麼時代了,竟然還敢殘害待婦兒,這樣的封建毒瘤就應該鏟除掉!”
“嗯。”
林舒拍了拍的手,道,“是的,這些封建余毒是很可惡,但我們氣憤沒有用,這里畢竟是小山村,就算是解放了,但思想的解放卻需要一個過程,其實不僅是高家,這里大部分的人家都重男輕,你看梁二嬸,明知道高家是那個況,不還是一個勁勸梁冬荷忍耐,撒潑打滾不讓離婚嗎?
我覺得這也并不完全是個人的問題,而是這里大部分人一些深固的思想,還有婦如果離了婚,就可能再沒地方可去,孩子也帶不走養不活,所以們只能忍著,忍不下去就只能跳河去……”
徐娟聽得心沉重,道:“你說的對,你有什麼想法嗎?”
也是們才來一個月,又是冬天來,沒吃太多苦,要是這番話被有些老知青聽到,一定會覺得們蠢到冒泡,自都難保了,還些閑心。
“嗯,”
林舒點頭。
茶棉鞋一只在徐娟手上,林舒拿了桌上另一只,道,“不過暫時也不著急,我想先做一些眼前力所能及的事。
你看這個棉鞋,是不是很好看,肯定還有其他人喜歡,我們幫忙問問知青,看有沒有人愿意用些東西跟梁冬荷換,不僅會做鞋,服帽子圍巾什麼都會,其實大家要是想換了寄回家做禮也可以啊。”
徐娟聽了立刻懂了林舒的意思,笑道:“,我跟隔壁宿舍,晚上你把鞋留下,回頭我就幫你問問。
還有禮這個主意不錯,我媽前兩天還跟我來信說我嫂子生了,我正愁送什麼禮呢,要是梁冬荷會的話,我就請幫忙給我做一套小鞋子,小服,寄回家里去,我今兒個還在縣里買了一些布呢。”
“不用新布,”
林舒聽到這麼說,立即出主意,道,“以前我弟剛出生那會兒,我記得我媽都不用新布給他做服,就都用舊服,跟我說,小孩子皮,新布料可能刮人,對皮也不好……以前就有小孩子穿了新布料,然后上長好多紅點的事,換了服,就慢慢好了。
你給你侄子做服鞋子,就拿一些你不穿的舊服改一改就好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徐娟拎了鞋子出去轉了一圈,果然就招了好多訂單回來。
彼時林舒正趴在炕桌上寫著什麼。
徐娟覺得林舒真是忒用功了。
自從下鄉這一個多月快兩個月,哪怕白天再辛苦,晚上回來還是一定會堅持看一會兒書。
……難不就是為了更配得上梁營長,能夠跟他共同進步?
的力量真偉大。
徐娟有些,又暗嘆了口氣。
希梁營長能好好對才好。
“我姐們說現在天氣好冷,每天穿膠鞋出去干活,轉上一圈腳都凍斷了,們都想打幾雙線子,做幾雙棉鞋墊,正好今兒個去縣城買了些線回來,可以直接用。
們說用什麼換讓梁嫂子開口就行,糧食布料都,”
然后特意低了聲音,道,“錢也。”
林舒忙擺手,道:“不用錢,這是大家互相幫助,可不是買賣。”
雖然知青人都不錯,但人多口雜,但凡收了錢,這事肯定會出風聲去,被人舉報了,就要被人拉到大會上當資本主義尾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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